这关系，比老情人更复杂啊。

充满着恩恩怨怨，跌宕起伏。

汪团团伸手摸了摸狼无双的脑袋，像是摸小宠物一样，温柔又宠溺。

“无双姐姐，你就说吧，我们把问题解决了，误会也要解开哦。这么久了，再拖下去对身体不好的。”

狼无双本该躲开的，可……她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自己像是只小宠物，它漆黑的双眼滴溜溜的盯着汪团团。

咬牙切齿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这个小混蛋！”

“小混蛋？”

汪团团捂唇轻轻的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骂我哎。”

狼无双怔住。

这个小混蛋被骂，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不是像她的五爷爷告状，反而是笑？

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无双，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就好好解决吧。”

狼凰凰走到狼无双面前，“你别担心，团团就是定了你的身体，半小时后就会自动解开。”

这半小时，是汪团团用不太光彩的方法，争取来的。

她想让五爷爷和无双姐姐都解开心结。

狼无双目光一冷，“我不想和你废话！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个抛弃妻女的大混蛋！你养的孩子也是小混蛋！”

汪团团立即道，“不是的！五爷爷不是大混蛋，她没有抛掉你们。”

“说的好像你知道似的！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就连她也才五十岁。

还是个小孩子呢。

狼凰凰看了眼目光坚定的汪团团，喉头滚动，想问，“乖宝，你怎么知道？”

她那种坚定不像是因为和它的感情，而出言维护，更像是知道真相一样。

但到底没问，专心面向狼无双道，“无双，当年我不是抛弃你们，是去搬救兵了。我回去后，你们母女还有其他族类都不见了。我四处找，找了整整二十年，才在一处山洞找到你们母女。当时你娘已经……”

狼凰凰语气发紧。

狼无双磨着牙齿，“当时我娘已经不行了！临终前，把她的内丹生剖出来交给你，让你渡我体内，助我修炼化形！可是你呢？”

狼无双大喊，双眼爆发怒和恨，“你拿了内丹不愿意给我，说什么我还不适合的狗屁话！我是我娘的血脉，和我娘修炼的是一样的，天底下没有比我更适合她内丹的了！”

“是这样没错……”

狼凰凰看着她偏执憎恨的双眼，全身的毛发都变得暗淡无光，微微低着头，只是重复着，“你说的没错，是啊……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可是哦。”

汪团团眨眨眼，打断狼凰凰低落的情绪，“要等你到成年，再把内丹给你，也是你娘的意思哦。”

“你胡扯！我当时就在旁边，我娘根本没那么说过。是狼凰凰为了霸占我娘的内丹，这些年才用这个理由的！”

狼无双怒瞪着狼凰凰质问，“你一直拿不出内丹，你敢说它还在你手里吗？它早就在你肚子里了吧！那之后没多久，你的修为飞速提升，还能自由出入人类世界！一个精怪，还成为了狗屁正道道士！一定是因为你出卖了其他同类，将它们交给那群道士炼化，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踩着同类的鲜血和尸体！”

说到最后，狼无双的双眼爆发泪水。

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埋没进她的毛发里，又将毛发大湿了一大片，模样有些狼狈。

顾七七看的有些心疼，虽不知道当年的情况，可狼无双承受的却是不少。

她默默抽出一张纸巾，弯腰递给她，“别哭了，听它怎么解释。”

“你心里不相信这个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