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一直调查下去。
最近他试着联系吴时久两次,都石沉大海。
他的直觉一向敏锐,觉得吴时久一定出事。
闫云枝被送进审讯室,在这里和在汪家可不一样,她的强词夺理,她的高高在上,她的撒泼打滚都没有用。
一系列的证据和审讯下,她很快就交代了。
汪擎松就站在外面,看着她流下鳄鱼的眼泪。
闫云枝哭的几乎昏厥,“我没亲手杀她啊,我只是花了点小钱,找了几个男人在山上给她点教训。谁知道那四个男人他们怎么想的啊!竟然把她推下去了,我无辜啊!你们快把他们都抓回来!有罪的是他们!”
警察面无表情的,“那四个男人当事人已经提供了证据,一年前就死了。”
当事人汪擎松握拳拳头,额角青筋浮现。
审讯室里,闫云枝大喊,“怎么会死了?和我没关系啊,你们不会怀疑是我灭口了吧!”
“是不是你灭口,很快就能查出来。你不用激动,坐下!”
闫云枝心口突突直跳,“和我无关,我只让他们教训教训时暖。这一切都和我无关。”
她的心口跳的越发快,终于,在几秒后眼皮一番,昏死过去。
她获得了保外就医的机会。
但身为嫌疑人,她的手腕和脚腕是被铐着的,门外还有相关人员看守,防止她逃跑。
闫云枝醒来后,身体状况很差,需要住院治疗。
外面关于她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医生和护士也对她冷眼相待,医院的其他病人和家属,知道她在这里也想进来,亲口唾弃她。
好在都被拦在了病房外。
闫云枝闭着沉重的眼睛,听着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远,才敢松口气。
她一睁开眼,脸上血色登时全无,苏雪柔拿着一把水果刀,站在她的床边,阴恻恻的盯着她。
“阿姨,我来救你了。”
闫云枝一点不认为她是来救自己的。
她不明白,艰难的开口问,“你想杀我?”
疑问的句子,却说的肯定。
苏雪柔笑盈盈的弯下腰,“对呀,没办法。谁让我们这么熟悉了呢。我在外面晃悠很久了,都没找到下手的目标。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看见了关于阿姨的你的新闻。”
闫云枝眼神紧了紧,“说什么了?”
“当然是说你不配为人,害死时暖。哦,还有你和伯父的事也都传出去了呢。哎呀,现在都在骂你。”
苏雪柔捏了捏她的干草般的胳膊,“你还有活着的乐趣吗?我让你解脱,重新来过。”
“我不能死……要是死了,我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闫云枝忽然激动起来,可她没有多少力气,音量很大,不足以让外面的人听见。
就算听见,也只会认为她在发神经,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发疯了。
“真是傻啊。”
苏雪柔摇摇头,手中的匕首开始找最完美的切入点,“死了你就轻松了,你就解脱了。”
“不,我不要解脱!我要见擎松,他是我儿子,他只是吓唬我,不会不问我!”
听见汪擎松的名字,苏雪柔的面容瞬间扭曲,“他会!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男人,等杀了你,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汪擎松不是看不起她吗?
他不是只爱时暖吗?
那就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当成奴隶,狠狠地磋磨他!
她要看看他的傲骨,会不会被折断!
闫云枝艰难的吞了下口水,“那你,你……先去杀他。”
苏雪柔噗嗤笑了,“你可真爱你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