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郎君所说没错,但现下,某需将二人一并带回,待县尉一起审理宣判。”

“那儿与你们一同前去。”杜时笙感激地望了望何青,对王参军道,“儿也算是那日一个人证,若官府查明,阿泰确为不知情下犯了错,儿便为他缴纳罚银。”

正自哭泣的阿泰一听,连忙跪倒在地,哭着对杜时笙道:“多谢杜娘子!多谢杜娘子……”

杜时笙见状,急忙去扶阿泰,说道:“你快起来,阿泰,男儿膝下有黄金……”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张二娘蓬头垢面地向自己撞来,杜时笙来不及闪躲,吓得花容失色。

何青的一双眸子,一直跟随着杜时笙。见此情形,他急忙一把揽过杜时笙的肩膀,转身将她护在胸前,抬腿对着张二娘踹了一脚。

张二娘双手被缚,失了平衡,栽倒在一旁。

押送张二娘的小吏见状,急忙上前将张二娘扯住,对杜时笙二人抱歉道:“郎君和小娘子受惊了,方才我一时失手,没有拉住这婆娘,二位无妨吧?”

见张二娘被小吏紧紧拽着,何青方松开了杜时笙的肩膀。杜时笙被他牢牢护着,自然是没被撞到,便笑着对小吏说道:“儿无妨,官爷无需挂怀。”

说完,她又瞧了瞧何青,关切道:“何郎君也无妨?”

何青摇摇头,眼底含笑地看着她,面色却微微红了起来。

方才一时情急,将她护在怀中,自己的面颊被她的发丝掠过,越来越烫。杜时笙身上那丝丝缕缕的香气,仍萦绕在何青的鼻际,而扶过她肩膀的双手,似是被灼伤过一般,将一股热流传到了全身,他能清晰地听见胸膛之中的“扑通之声”。

何青连忙退了半步,生怕自己的心跳之声,被杜时笙听了去。这埋在心底的秘密,他还未做好准备让她知晓。

杜时笙并没有注意到何青微妙的神情,见他也无妨,放下心来。

她瞥了一眼正在兀自挣扎的张二娘,只见她双眼充血,怒视着自己,仿佛将万般恨意凝聚在了那目光之中。杜时笙不禁脊背一寒,这是她穿越而来,第一次与人结怨。

何青见张二娘的眼神瘆人得很,便侧身挡住了张二娘,对杜时笙说道:“杜娘子,某同你一起去衙门走一遭。”

王参军在一旁瞧二人举止,心内不住感叹,这儒雅郎君对小娘子十分回护,又生得姿容如玉,于刑法律例又如此熟稔,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啊!日后,若是自己的女儿五娘也能觅得如此佳婿,那自己便就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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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你去将这食盒和这一壶银丹饮子送与何郎君,只说是你谢他那日相助便可。”

一大清早,清欢小馆还未开门,杜时笙便将手中之物如数交给了小馆中那个新来的,瘦削的小伙计。

“是,小娘子!”阿泰将手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笑着接过食盒和酒壶,一溜烟儿跑了。

“你慢点,仔细将扣肉颠洒了!”巧环在后头不放心地叮嘱。

这可是小娘子起了大早置办的!

“由他去吧,给何郎君的谢礼,他日日惦念着呢。”杜时笙笑着对巧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