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别,称既有葛萨这个共同的朋友,改日定会再见。
杜时笙不敢再与他说英语,只得点头微笑。
“杜娘子也会番邦语言?”
魏修晏见神父与杜时笙叽里哇啦说了许多话,微微有些惊讶,试探地问道。
“哪里,哪里,儿只是从他肢体语言领会而已。”杜时笙打着哈哈。
“肢体语言……”魏修晏若有所思的重复道,这个词,对他来说,也甚是新奇。
杜时笙见状,赶紧转移话题,问道:“魏郎君要去何处赴约?儿要去香梧街,不知是否顺路?”
“某也去香梧街。”
“难道是……”
魏修晏凝眸看了杜时笙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杜时笙瞧见他如此疏朗的笑容,微一晃神,怎的可以这般好看?
葛萨感激魏修晏在堂上为自己辩驳,只想着若不是他,那日许是就被御史中丞和门下侍郎直接定罪充数了。因此,也不管他是何等职位,只想扫榻相迎,以示感激。
杜时笙并不知晓那日大理寺堂上情形,只觉葛萨忒也不知天高地厚了,请这尊大佛来,谁还敢肆意吃酒畅谈?现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跟在魏修晏后面,一同向香梧街走去。
走了几步,魏修晏忽然停下脚步。杜时笙正自低头思量着,一不留神,额头险些撞在魏修晏肩上。
杜时笙抬眸看他,只见魏修晏向她伸出手,点头示意。
杜时笙微微怔住,这姿势是何意?总不会是要与她携手而行吧……
魏修晏见她不动,挑了挑眉。
杜时笙脸颊绯红,正在犹豫间,低头瞧了瞧,看见手中提着的食盒,茅塞顿开。想起方才自己误会魏修晏要与自己牵手之意,她摇头喟叹,自己竟如此轻易被魏修晏的美色迷昏了头。
一时语塞,杜时笙只笨笨地将食盒递给了魏修晏。
魏修晏并不知杜时笙方才是有多自作多情,只接过食盒,继续向香梧街走去。
杜时笙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看着他气宇轩昂的背影在人群中卓然而立,竟有种自己是个跟班的怪异感觉。
“魏郎君,杜……杜娘子,我葛萨等你们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