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品一品小娘子的消暑饮子。”
“儿正欲盘下顺德坊唐家铺子旁的小铺面,开间食肆,待人手齐了,不日便能开张。掌柜若是得空,可来儿的食肆瞧瞧。”杜时笙借机打了个广告。
掌柜见这小娘子口齿伶俐,笑容可掬,心生好感,点头应道:“小娘子还能制冰饮子,想来必是十分雅致的食肆,某定要去一遭。”
杜时笙拿了冰块正欲离开,掌柜忽想起一事。
“小娘子若是缺人手,可去陵和坊的奴隶市场瞧瞧,据说凌王府发卖了一批奴仆,王府中的人,最会这些雅致的法子,许是能合娘子的意。”
“凌王府的奴仆?”杜时笙眉尖一蹙。
“是啊,从没见过一下子发卖这么多奴仆的,估摸是庶子横死,凌王便迁怒于这些仆人了。”冰坊掌柜摇摇头,颇有替这些奴隶惋惜之意。
杜时笙谢过冰坊掌柜,便急着去了陵和坊。
奴隶市场是杜时笙最不喜欢的地方,衣不蔽体者、遍体鳞伤者,在奴隶市场随处可见。可这并不是可怕之处,最可怖的是这些人,无论男女老幼,眼神皆是一副空洞无物,绝望哀戚之色,让杜时笙不忍再看第二眼。
凌王府的奴仆,只发卖给了一个奴隶商人。他在奴市中已售卖了两日了,容貌漂亮的女奴和身体强健的男仆向来十分抢手,多数已被买走。
杜时笙此刻并不在意这些,她只在余下的奴仆中一个个仔细查看。
那奴隶贩子看杜时笙左挑右挑,却不说话,便陪笑道:“小娘子是要什么样的奴仆,这批虽是凌王府发卖的,只剩老弱病残,若是想要健壮的,那边还有一批北边过来的。”
杜时笙听他说奴隶便如物件一样随意,心下有些不忍,却知不该与他发作,只得答道:“儿想买个凌王府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