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哦?可是杜娘子家传的经书?”魏修晏向前微微探身,似乎很感兴趣。

“不是儿家传书籍,是小五儿阿娘从一娘子处所得。”杜时笙一五一十答道。

“嗯。”魏修晏似是略略有些失望,身子又坐了回去道,“改日,某借此书来拜读,还望小娘子割爱。”

“无妨,魏郎君客气了。”杜时笙笑道。

马车比走路快上许多,不一会儿便到了永和坊。

杜时笙谢过魏修晏后,便下了马车,回家照顾孙阿婆了。

听着魏府马车离去的声音,杜时笙心道,魏郎君倒也不似想象般冷肃嘛!

想到华岚郡主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不禁偷笑了一下,魏郎君伤万千女郎心的时候,却仍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魏修晏在马车内,看着兽皮地毯上星星点点的泥土,眸子暗了几瞬,轻声自语道:“怎的这般相像?”

是夜,杜时笙又翻开那本《因缘和合》,发现末页有一大一小两个“兰”字,小的是簪花小楷的字迹,大的是歪歪扭扭的字迹,似是孩童所写。

这怕是那位译书的娘子与自己的孩儿一同,在这本书末页签了名字留作纪念,只是,如此耗费心力译的一本书,为何最终又流落民间?

不知是不是这位娘子家中出了变故,如此聪慧又有才华的娘子,但愿她和孩儿顺遂无虞才是……

杜时笙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便迷迷糊糊睡去了。

梦里,夏日炎威,蒸林蝉烈。

一场急雨下过之后,反倒更是湿热,大地仿如蒸笼一般。

杜时笙小小的四肢摊开在玉簟之上,阿娘则侧卧在一旁,耐心地给她扇着蒲扇。

蒲扇虽能带些微风,可风拂在身上却不觉凉爽,杜时笙用小胖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果断撒娇道: “阿娘,我要喝冰饮子!”

阿娘笑了笑,柔声道:“阿蓉喝了冰饮子又要泻肚。”

“不嘛!不嘛!”杜时笙蹬着小腿假哭,一边哭还一边偷眼看着阿娘的表情。

果真,阿娘面露无奈,放下蒲扇,拿出帕子给杜时笙擦了擦汗水和不存在的泪水,说道:“午后咱们还要去和清哥哥家,不如阿蓉和阿娘一起做乌梅饮子,给和清哥哥带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