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悲痛欲绝,给大理寺施压,命其尽快破案。仅一日,大理寺便查出其中原委。
原是一寒门举子,资质平庸,得知凌王好善乐施,想攀附于凌王府。三番几次在李淇外出之时寻他自荐,李淇不胜其扰,便言辞警告。
这举子心胸狭隘,见攀附不成,心生恨意,便酿了这一场大祸。幸而大理寺雷厉风行,不日便将此案破了,谁知捉拿那举子之时,举子见东窗事发,惊慌失措中,自尽了。
一时之间,这消息如雨后春笋,街头巷口,人尽皆知。
这自然是流传于民间的说法。
自那日柳士枚之事查清之后,大理寺密而不发,自圣人私下召见过大理寺卿杨文御后,御史中丞和门下侍郎就未曾再登门听审。
凌王更是亲自登门大理寺,将李淇尸首带回,又言,作为皇室亲王,需谨奉圣人诏令,克勤克俭。
是以,李淇的丧事,便一切从简了。
朝中众人皆心照不宣,闭口不提此事。
至于那日凌王在大理寺,见了何人,说了何话,除了李淇尸首,是否又一并带了何物离开,便是大理寺之人,知晓此事的也是少之又少。
只知那日之后,以上民间版本的凌王庶子被杀案,便流传开来。
魏修晏这些时日或是早出晚归,或是直接寝于大理寺,已是多日未好好休息了。
这日恰值他休沐,便一早就去魏太夫人处问安。
魏太夫人身体已日渐好转,神志也已恢复如常,几日不见孙儿,此刻正慈爱的拉着他的手,与他说话。
恰好到了早膳的时间,仆婢来请二人用膳。
魏太夫人与魏修晏笑道:“今日我还遣人去买卷饼回来,虽然自己家中也有火腿,却还是想吃那杜氏卷饼。”
魏修晏忽地想起,那日在大理寺吃到的春盘,便问道:“钟伯,那日送去大理寺的食盒,是府中庖厨所做?”
钟管事想了想,笑道:“阿郎,并非府内庖厨所做,是老奴从杜娘子处带回来的的半成品,府内庖厨依着杜娘子给的食谱加工的。太夫人说春盘和排骨味道都很好,叫老奴也给阿郎送去一份。”
魏修晏点了点头,眉眼舒展开来。
钟管事见自家阿郎似是很感兴趣,便接着说道:“老奴见太夫人和阿郎都很喜欢吃,已经将杜娘子的食谱买了来,现下府内庖厨随时可以烹制。”
魏修晏微微一怔,“嗯”了一声。
入座之后,却见那卷饼与往日不同,并没有油纸包裹,魏太夫人便问道:“这卷饼怎与平日不同?”
钟管事见状,便答:“太夫人,今日所买并不是杜氏卷饼,听说卷饼摊子的杜娘子已将卷饼的食谱公开,顺德坊现下已有好几家食肆摊子都有卷饼售卖。味道也与杜氏卷饼一般无二。”
魏修晏拿着一份卷饼正欲吃上一口,听完钟管事的话,便将那卷饼放置一边。
“这杜娘子为何要将自己糊口的本事告诉他人啊?”魏太夫人问道。
魏太夫人虽未见过杜时笙,但是,因她的几样吃食,心内对她自然十分有好感,不由担心起来。
“听说是同行恶意倾轧,杜娘子一时气愤,便将食谱公开了。这事,似是还与大理寺有关。”
钟管事今日去买卷饼之时,见杜时笙不再出摊,已将事情原委打探清楚。他与杜时笙打过几次交道,对她为人颇为信任,自是为她抱不平,听闻与大理寺有关,便想着,或许阿郎可以帮上一二,便借机将前前后后之事详细说了。
“这市井之中,难免有心术不正,德行不佳之人,但是如此欺负一个小娘子,太也过分!这杜娘子宁折不弯的性子,我倒是喜欢的紧。”
魏太夫人年轻之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