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操纵科举,徇私舞弊,威胁朝臣,结党营私,滥杀无辜,致使朝纲紊乱,民怨沸腾。更甚者,私造兵器,图谋不轨,其心可诛,其行可鄙。于外,凌王勾结外敌,卖国求荣,背弃祖宗,辱没国体,致使边疆不宁,国威受损。此等行径,实为天地所不容,人神所共愤。

凌王李衍,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朕虽念及兄弟之情,然国法如山,岂可因私废公?今依律处李衍死刑,以正国法,以儆效尤。其家产尽数抄没,族人流放边陲,永不得返京。”

他念的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皆透着气节。

殿内是可怕的安静,众臣皆是以头抵地,有瑟瑟发抖的,也有暗暗叫好的。而如杨文御、万琮衍这般的朝中老臣,则是在暗谢祖宗神明,积年之弊,终于有了结局。

“胡说!”凌王踉跄几步,一甩衣袖,高声斥道。

他猩红这一双眼,挥起手中的剑,便向崇永砍去。

黎元旭和宋成和虽已察觉,但奈何距他二人太远,已然是来不及抢至崇永身前。

然而,就在这时,崇永身边的一块地砖,忽地动了动。

凌王惊讶之余,手中之剑便偏了几分,被崇永堪堪躲了过去。

“拿下他!”

这时,宋成和一声令下,他身边的几名亲卫立时上前,将手中之剑,架在了凌王的脖颈儿之上。

敖振眸色微颤,心道,如若凌王并没有圣旨,这鱼符说不准,也是假的,还是保命重要。于是,他便也丢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

众禁军见他如此,也纷纷弃了兵器,跪倒一片。

“哈哈哈”

剑下的凌王放声狂笑,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景和帝,似是要滴出血来。

“李贲,本王今日就算败了,也定然不能让你好过!现下,災戎的精锐已将各国使臣围困在鸿胪寺。子时一过,如若他们得不到本王的信号,便会将这些使臣尽数杀个干净!到时,就算这江山是你的,只怕你四面受敌,也是坐不了几年!哈哈哈”

他如癫如狂地笑着,状似堕了魔道的厉鬼,宋成和的几名亲卫都被吓得剑柄微颤。

景和帝平静的看着发狂的凌王,缓缓道:“当年,晋王临终时,曾对朕说,幼弟心肠狠辣,又有野心,让朕夺了你的兵权,送你去封地。然而,朕念你替父王背负了诛太子、杀忠臣的骂名,不忍如此对你。可如今,朕才知,晋王深谋远虑,朕不如他!”

“当年诛太子、杀忠臣的骂名,并不冤枉。”

这时,那块活动的地砖被推开。从地砖之下,缓缓走出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

青年一身衣衫尽皆湿透,提着一个滴着血的布袋,一步一步,走向了凌王。

他面容白皙俊美,只是面色却冷清的有些骇人。

“呜呜”

仍旧被缚被塞着布团的万琮衍,见到青年后,高兴地一跳一跳地向青年靠近。他身侧的那名禁军这才想起来,光顾着看热闹了,竟然忘记给万尚书松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