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小撮災戎人要经过那处,领头的,正是災戎王的长子达勒喜。”

这名长子,也是災戎王最喜欢儿子。

现任災戎王篡位之后,一直采取强压政策,对前任災戎王的旧部进行残害,对災戎进言他暴政之人,进行打压。即便是災戎百姓,若是有谁敢说一句王的不是,也是要受拔舌之苦的。

災戎王深知此种强压政策无法长久,便极力塑造自己长子的救世主形象。几场与周边小国的大胜,以及这一次围剿焱城,以获得凌王允诺的北地十五城,都是他在退位之前,给长子铺设的锦绣大路。

然而,他却不知,这原以为是开启世代昌盛的大门,却是魏修晏为他精心策划的黄泉之路。

这个布了近一年的局,魏修晏无法三言两语便对杜时笙说清,只得柔声安慰道:“莫要担心,柳士枚会在那处接应我。”

他们需要做的,只是把災戎王长子的头颅,带回到大殿之上。

“嗯,你多加小心。”

杜时笙点点头,眸中水汽濛濛的,看得魏修晏心尖一颤。

他正要顺势吻一吻这双眼,却见她转身去床榻间拿出了一条帕子,交到自己手中。

“阿晏,我想送你样东西,却又不知要送什么。在这里……女子好似都会送心上人帕子,我便也绣了一条。”她认真地说道。

魏修晏接过那方雪白的帕子,眸子突然亮了一亮,问道:“阿蓉,你方才说什么?”

杜时笙猛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好似顺嘴便吐露了“这里”出来。这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给男人送信物,自然是有些紧张。

不过,今夜这嘴,好似有点不听使唤。

她抿紧了唇,不敢再说话。

魏修晏本不是第一次听她说这种话,原也不曾在意。只是想再从她口中听一次“心上人”三个字,但见她烛火映照下,又羞又恼的表情,看得心头有些发痒。

“这是定情信物?”魏修晏薄唇轻启,眼中尽是笑意。

杜时笙点了点头,浓密而纤长的睫羽微垂,掩盖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