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忘记了回应。
在纳布脱偷袭的那个雨夜里,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惧,让他瞬间明白,她的安危,她的喜怒,早已与自己息息相关。这一世,哪怕是拼尽全力,也定要护她周全。
不过,他从不曾期盼,有朝一日,他也能知晓对方竟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情。毕竟,让她只身涉险这样的事,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发生才好。
可是今日,他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用生命心悦的那个人,也全心全意地,用生命在心悦着他。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令人欢喜?
只不过,在这个时刻,为何她的第一句话,竟是感谢菩萨!
魏修晏背靠着门,难以抑制的欢喜,让他有瞬间的忘形,笑着笑着,他触到了门上的锁。
锁链晃动的金属声,骤然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杜时笙抚着木门手指紧了紧,阿晏身上还戴着镣铐……
她蓦地色变,声音哽咽道:“阿晏,他们……用刑了吗?”
魏修晏一怔,不知她为何如此说,转过身正要对着门外的心上人解释,却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杜时笙拿出魏修晏送她的小铁扇,在在木门上摸索了半晌,终于在门轴旁,找到了一条较大的缝隙。她用尽了力气,终于用那把铁扇中的小匕首,将这道缝隙挖到一寸宽。将张医师所赠的瓷瓶以及挤药的小球,从缝隙中塞了进去。
“阿晏,这是张医师的独门秘方,治疗外伤当日便可止痛消肿。”
杜时笙宝贝兮兮地,将张医师所赠的瓷瓶以及挤药的小球,从缝隙中塞了进去。
听着她细细地讲完这外伤药的用药方法,魏修晏心头一暖,眸色温柔地看向了手中那只,还带着她的体温的白瓷药瓶。
不过,这药瓶怎的看着有些不正经?这瓶上粗糙的图案,怎的越看越似一对交颈鸳鸯?
“阿蓉,这当真是外伤药?”魏修晏忍不住问道。
杜时笙今日忙忙碌碌,拿了药瓶后也没仔细看便收进了荷包里。她哪知晓,张医师为了瞧一眼自己夫人含羞带臊的模样,竟然亲手绘了一对丑鸳鸯在药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