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气息清浅绵长,只是晕了过去。

这时,躲在残垣后面的丝桐,总算是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欲将谢冰雁从黎元旭怀中接过。

“世子……大娘喝了许多酒,又哭了一场,想来是酒气上头了。还是让婢子扶大娘先回去吧……”

黎世子手劲儿不小,若是这样摇下去,只怕大娘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还是赶紧带大娘回府修养吧!

黎元旭没想到这里竟还藏了一个人,面上不由一僵。

自己方才同月影来使商谈的机密,以及和谢冰雁的初吻,都被这个婢子看了去?

他来不及细想到底哪件事更不该被她瞧去,只急忙细细查找了一下断墙后面。

还好,今日只有她和她的婢子。

“咳”

黎元旭清了清嗓子,负手立在一旁,目光清冷地看着丝桐,摆出一派世子的架子:“丝桐,今日你所见所闻,若是漏出半点风声,便会给月华招来杀身之祸。”

丝桐扶着谢冰雁,本就吃力,被黎元旭这般吓唬,腿脚发软,差一点将谢冰雁摔在地上。

黎元旭面色更加冷厉,一把扶住谢冰雁,对丝桐说道:“月华酒气一过,定然不会记得十分清楚,若是问起今日之事,你也不可透露半分。可知晓了?”

丝桐吓得冷汗涔涔,连忙点头应下。

“且扶着她赶紧回去吧。”黎元旭对她摆了摆手,又忍不住叮嘱道,“月华醒来后,定然头痛,你回府记得立时给她热敷一下。”

“是,黎世子。”丝桐应了,背起尚自沉睡的谢冰雁,向巷子外走去。

黎元旭今日特地乔装避人耳目,不方便送她二人,只得目送她们远去,心中难免七上八下的。

月华喝得这般罪,想来酒醒之后,就不能记得今日之事了吧?都怪自己,一见到她哭便心软,那日着急忙慌许什么诺啊!若是不成事,岂不是累得她伤心?若是她一辈子不嫁人,可如何是好?

原本与月影来使密谈还算顺利,可现下,黎元旭却是拧着眉走出了巷子,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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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和坊的西院中,魏修晏正欲将睡着的杜时笙放下,却觉两瓣温软的唇,带着淡淡的酒气,覆在了自己的双唇之上。

杜时笙方才头脑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迷糊了过去。可随着魏修晏双臂使力抱紧她,她便醒了过来,只听得魏修晏同她说,还不知她是谁时,就已心悦于她。

她心头一阵欢喜,借着酒劲儿,便亲了上去。

良久,两人的唇才分开,各自胸口起伏不定,找着原本的呼吸节奏。

杜时笙一时迷乱地看着魏修晏的侧颜,心道,这是个梦吧?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面颊。

“阿蓉,手上怎么了?”

魏修晏发现了她手上的烫伤,有些心疼。

“无妨。”

杜时笙无所谓地将手抽了回来,继续去摸他的脸。难得做一次这么美妙的春梦,怎能不借机占点便宜?

“阿晏,你真好。”

她将魏修晏的脸扳过来,仔细端详着,眸光落在他微微发红的下巴上,笑嘻嘻地想着,自己方才竟然亲得这般用力。

这时,她的视线又被魏修晏的喉结吸引。

阿晏似是有些口渴,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杜时笙觉得有趣,便用手指在他颈上轻轻划拨着,顺着喉结向下,滑到了锁骨。

谁知,这却引得魏修晏呼吸一滞,在环抱她的双臂上,加了几分力道。

“阿蓉……”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似乎还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说话之时,他那白皙的喉结又跟着微微滚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