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带着新鲜桃子的清香,若是再加些果酒和冰块,倒是一杯十分诱人的饮子。
杜时笙十分满意,想着要感谢佟叔一番,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
“还是等阿晏下值后,再一同商议下吧。”杜时笙自言自语道。
然而,杜时笙还未等来魏修晏,却先一步等来了王掌柜。
话说,王律回去等了杜时笙一些时日,却不见杜时笙上门与他商谈字桃培植之事,心中有些嘀咕。
这日,他家中新纳的小妾恰巧来了葵水,搞得他心中厌烦,便忽的想起了杜时笙那张明艳的面庞。
他带着封三郎,坐着马车,笑眯眯地来到了清欢小馆。
不巧,他二人方一进入小馆,便瞧见了这小小的食肆中,座无虚席的情状。
“杜娘子这小馆,今日生意很是不错啊!”王律走到柜台前,一张圆脸笑得好似春花般灿烂。
杜时笙冷不防看见这张脸,一时有点反胃,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王掌柜。”
王律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闪了闪,开口道:“许久未见啊,杜娘子!”
“嗯。”杜时笙点点头,继续翻看着账本子,没再多说。
王律站在那处,坐又没有空位,走又不是,面上有些尴尬。他目光扫过柜台处,阿昌方送来的繁夕楼的食盒,忍不住说道:“杜娘子得空倒是去我那会宾楼坐坐,繁夕楼的东西如何入得口去!”
杜时笙听了,眉心微微一蹙,翻了个白眼,默默将食盒放进了柜台里侧。阿晏送的东西,岂能让你随便玷污了去?
封三郎为自家主子抱不平,张口便道:“杜娘子,我家……”
“哎”王律出言阻止,转头又对杜时笙笑道,“杜娘子,前番咱们商议的字桃,小娘子可有想好?某可当真是,诚意满满啊!”
杜时笙瞥了他一眼,心道,我看你是色心满满吧!
但是,当她想起魏修晏上次说的计策时,忽地灵机一动,对着王律笑道:“儿这几日也正在思量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儿还未曾想好,这法子到底价值几何。”
王律见她松口,立时喜形于色,往前凑了几分,说道:“杜娘子不必太过客气,价值几何都好说。”
杜时笙本能地向后闪躲了一下,但听见他已入局,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王掌柜既如此大方,那儿可要狮子大开口了!”
果真,王律被她的笑眼盈盈迷了心智,合不拢嘴道:“杜娘子开几回口,开多少次口,某都无异议!”
说罢,他还抬起了一只白白胖胖的手,放在了柜台之上。此刻,若是没有这般多的客人在,只怕这只手便要冲上去揉捏一番杜时笙的小手了。
“王掌柜的意思是,多少银钱,抑或,是什么物件来换这法子都行?”杜时笙摇了摇手中的笔杆,问道。
“自然自然。”王律笑得愈发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