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身边,撒谎打滚,激动地浑身颤抖,咬着他的袍角不肯松开。

又是那件可怜的官袍,昨日的泪痕和鼻涕,也不知阿晏是如何那般快清理下去的。今日,金黄豹又去蹂躏一番,杜时笙深深担忧,改日若是圣人见到,会不会觉得阿晏是个邋遢之人。

“傻狗,撒口!”她出言制止。

金黄豹似是根本没听见杜时笙的呵斥,仍旧在那撒欢儿着蹂躏魏修晏的绯袍。

魏修晏嘴角轻扬,笑着将金黄豹抱起,说道:“阿蓉,都说物似主人型,你还是别再叫他傻狗才是。”

杜时笙轻一扬眉,嘟嘴道:“阿晏,你说我傻!”

见她听自己撒娇,魏修晏笑意更浓,一边揉着怀中的金黄豹,一边说道:“我是他的阿耶,你这般说,岂不是也在说我傻?”

“阿……耶?”

杜时笙呆住,这人怎的还抢着做起狗子的阿耶了?

然而,当她瞧见魏修晏眸中的促狭之意时,便想起那日,她也曾自称是贝奴的阿娘。醉翁之意不在酒,阿晏的套路,仍旧那般深……

杜时笙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戳了戳魏修晏的手背,以示警告。

“咳咳……”

这时,一位青年郎君大步流星走进了小馆。他一进门,便看见二人眼波流转,打情骂俏的模样,忍不住当即转过身去,还轻咳了一声。

魏修晏看着那人身影,也不起身相迎,笑道:“哲明,你来晚了。”

黎元旭心道,若是再早些,岂不是打扰了你两个的卿卿我我?

杜时笙抬眼去打量黎元旭,微微惊讶。

她一眼便认出,黎元旭便是那日在铺中吃饭的年轻武官。

现下,他已换下戎装,身着一件团花纹金边宝蓝色缺胯袍,腰间系着镶玉的蹀躞带,脚穿一双纤尘不染的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