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大理寺少卿,竟然还会读心术?杜时笙惊讶地看着魏修晏,不过,等她反应过来,面色不禁一僵,方才他说贝奴是什么?
“猞猁?阿晏,你说贝奴是猞猁?”
“正是。”
见杜时笙一脸惊诧,魏修晏又问道:“阿蓉,你从前竟不知贝奴是猞猁?”
杜时笙走到窗前,歪头看着贝奴,贝奴也歪头看着她。两双大大的眼睛对视了半晌,她才转过头来,感慨道:“难怪,我从前就有些疑惑,贝奴怎的从来不喵喵叫,原来他竟是一只猞猁!”
魏修晏也走了过来,眯眼看了看贝奴,虽是被这小猞猁打搅了同阿蓉单独在一起的时光,但是,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我瞧着大家同它都很亲昵,还道是你买来的宠物。如此说来,竟没人知晓贝奴的来历?”
阿晏当真是高看我,若是有买猞猁的银钱,我早就自己开酱园子了。
杜时笙抿嘴一笑道:“不知晓。贝奴此前一直在小馆外的小树林内躲着,夜里才出来去小馆偷狗粮吃。那阵子,阿泰还以为是小馆闹鬼了。”
魏修晏听了,也有些忍俊不禁,阿蓉为何总是吸引这些吃货?他原还以为是旁人送给阿蓉的,自己不好意思开口问那人是谁,如此一来,竟把自己的心疑也解了。
他眯眼看着如此高冷的贝奴,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只猞猁怎生看着与圣人最爱的那只“银梭”那般相似?
这时,只听杜时笙说道:“阿晏,我今日听景教的宗天启宗司祭说,他丢了一只圣人御赐的猞猁,却因此结交了崇永崇寺卿。你说,贝奴会不会是……”
“宗司祭?崇永?”魏修晏闻言,觉察出了一丝不寻常。
杜时笙见状,便将崇永让她牵线结交宗天启一事,原原本本说了。
魏修晏听完,眸色深沉了几分,他双手扶着杜时笙纤细的肩,认真叮嘱道:“阿蓉,这件事情,切莫再与人提起。再者,这段时日,也莫要带着贝奴去小馆了。”
杜时笙见他这般郑重,连忙点头应下了,又问道:“阿晏,咱们不将贝奴还回去吗?”
魏修晏摇了摇头,沉吟道:“猞猁虽只是个玩物,可毕竟是圣人所赐。鸿胪寺将猞猁弄丢了,这事说大不大,可若当真被追究起来,被有心之人奏上一本,定然会影响崇永的仕途。阿蓉,现下崇永到底是敌是友,咱们尚且不知。若是让他知晓此等隐秘之事已被你发现,或许会对咱们不利。”
杜时笙转了转眸子,笑道:“阿晏,那咱们就按你说的,静观其变吧!正巧我还舍不得将贝奴离开。”
“嗷呜”贝奴也适时插话一句,似是在应和她。
魏修晏原本还担心这些朝堂之事会令她烦心,但看她仍是一副乐陶陶的模样,便也安了心:“贝奴与阿蓉有缘,还舍命救过你一次,是咱们的恩人。现下,阿蓉就只需好吃好喝让他住在此处,其余交给我吧。”
说罢,他伸出手去,想拍拍贝奴的小脑袋,谁知,贝奴甚是警惕,用爪子扒拉了一下魏修晏的手掌。而后,他又灵巧地向前一跃,便跳到了杜时笙的脚边,仰头对着魏修晏“呜嗷”叫着。
杜时笙低头一瞧,只见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阿晏与自己牵着的双手,弓起身子,尾巴在身后翘了起来。这副模样,似是见到敌人,正要展开攻击一般。
杜时笙心念微动,马上从魏修晏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掌。果然,贝奴见状,又安稳地蹲了下来。
“阿晏,你瞧,贝奴是在保护我!”杜时笙兴奋地扯着魏修晏的衣袖,“没想到他竟这般通晓人性!定是因为那日的黑衣人把他吓到了。”
“嗯。”魏修晏双手环在胸前,无奈地看着贝奴。
难怪那日晨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