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魏修晏俊脸上满是无辜。
杜时笙秀眉微蹙,阿晏嗜甜,我还特地多放了些石蜜,怎的他还觉得酸?
思及此处,她便想拿过碗来尝上一尝,谁料,伸出的手却在半路,就被魏修晏的大手截住了。
魏修晏紧紧将她的手掌握在掌心,认真道:“日后,我日日下值便去小馆看你,若是来得及,下了朝也赶来同你一起吃早膳。适逢休沐,我仍旧能来东院陪你,可好?”
看着他像金黄豹般无辜的眼神,杜时笙竟生出了一丝内疚。
“阿蓉,到时,你不能忙着去见霍加,或者……左右,你不能不理我。”魏修晏乘胜追击。
他终究还是未曾说出何青,若是阿蓉以为他特地派人监视她,便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杜时笙听出了端倪,她眯起眼,看着那双与方才同样无辜的眸子,竟觉得其中闪烁着一丝狡黠。
“阿晏,你方才,是不是吃醋了?”她笑着问道。
“没有……”魏某人当即否认。
杜时笙佯装不解道:“我还道只有方吃过醋之人,才会吃什么都酸。”
魏修晏一怔,随即被耳际的薄红出卖了。这丝红晕,顺着他的脸颊又爬到那在衣领处若隐若现的,白皙的锁骨上。
杜时笙看得咽了咽口水,心中隐隐升起一种想要扑过去的冲动,却被一股力道抢先一步,拽进了那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中。
“阿蓉,你且放心,我定然不会因为公务忙碌而慢待你。你也不能因为生意而不理我,好不好?”魏修晏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柔声问道。
这下,趴在他怀里之人老实多了,乖乖回答道:“好。”
“阿晏,东院的宅子是你买下的吗?”杜时笙抬头问他。
魏修晏微微一笑,说道:“阿蓉,我此前说过,东院并不是我府上的宅院,但却是我一位挚交好友府上的。改日,咱们一同谢谢哲明如何?”
哲明?这名字怎的有些耳熟?杜时笙忽然被这个名字吸引了注意了,她默默点头道:“好。”
她柔软的秀发蹭得魏修晏脖颈儿发痒,立时勾起了他对刚才那个未曾完结的吻的渴望。他忍不住再次低下头去,噙住了那两瓣柔软的唇……
良久,屋内只听见二人有力又急促的呼吸声。
直到杜时笙再次睁开眼,异常樱红的唇边,闪过一个娇羞的笑这次,是杏子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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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杜时笙起身时,魏修晏已然去上朝了。
她揉了揉青色的眼眶,有些后悔昨夜里不该熬夜看话本子,今日都没能早些起身送他。
“小娘子,你起身了?”巧环端着面盆和盐水等盥洗用具,走进屋内,“魏郎君走时特地交代,莫要叫你起身,让你多睡些时辰。”
“嗯。”杜时笙无精打采道。
他此番上朝,也不知朝堂之上,是不是有何凶险,自己反倒在这呼呼大睡,着实有些不着调。
于是,这种自责缠了她半日,就连制成了桃冻,都没令她心情好上几分。
直到午时,阿昌驾着魏府的马车,来了清欢小馆。
听见马车的辘辘声,杜时笙的面色才亮了一亮,赶忙提着裙摆,从柜台后迎了出去:“阿昌,你来了!”
但是,当她看见空空如也的车厢时,面上又写满了失望。
“杜娘子,阿郎命我来将这个送给小娘子。”阿昌从怀里摸出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小字条。
杜时笙迫不及待地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切顺利,勿念。 晏”
“阿晏现下在哪?”杜时笙终于放下心来,露出了一丝笑容。
“听说,阿郎还在圣人的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