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腐,二来又符合大稷人嗜甜的口味,的确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霍加掌柜?”魏修晏抓住了重点。
杜时笙看向他,笑道:“今日,丹心楼的霍加掌柜上门,要同我做一桩生意,救一救他城外的桃林。郎君可还记得霍加掌柜?”
这是他二人自进院以来的第一次目光相交。
自打在外扮了恩爱夫妻后,杜时笙便一直躲闪着魏修晏的目光。魏修晏也不在意,纵着她害羞躲闪,甚至默许了她提议的大家伙儿同桌吃饭。
现下,他见杜时笙与自己闲话家常,心下一喜,饶有兴趣地笑道:“我也识得?”
“他便是咱们去丹心楼那日,戴着花环的胡人郎君。”杜时笙笑道。
阿昌所说的不怀好意的胡人,竟然是他?想起那日他邀请阿蓉跳舞时轻佻的笑容,的确值得注意,魏修晏挑了挑眉。
“这霍加掌柜要同小娘子做的生意,便是鲜桃冰碗的生意吗?”
杜时笙笑语盈盈道:“还有桃酱生意。只是,还须得霍加掌柜回去考量一番,明日才能商议具体细节。不过,不管霍加掌柜意下如何,我倒是想着,六月二十四时,在胥门的荷花荡,卖上一日鲜桃冰碗试试。”
她原是个谨慎的性子,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本不该这般张扬着说出来。只是不知为何,她现下却是想同他说一说。
这个小馆,这个院子,都是她的生活。不同于他的朝堂和魏府,她的生活就在这方寸间,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却也有各种各样让她欢喜和期待的事情发生。
见她说的如此坦荡,魏修晏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这胡人不足为惧,那便只剩下何青了。看来自己还需抓住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近水楼台的机会!
“荷花生日,既有乘风凉的游船,又有许多百姓去看龙舟赛。娘子若是趁着这时去卖鲜桃冰碗,定然十分受欢迎。”魏修晏点头附和。
不过,当他想起往年荷花生日时那人山人海,赤脚玩水的情景,又微微蹙起了眉头,说道:“娘子,这鲜桃冰碗虽好,但若是售卖一整日,所需的盛放器具可是不少。况且路途略远,仅靠几人脚力推车过去,怕是还未等售卖,人便已疲惫。娘子不若再加些没有汁水,方便手持的吃食。不仅不耽误客人去荷花荡游玩,又方便娘子几人搬运过去。”
“郎君说得有理!”杜时笙听罢,惊喜地睁圆了一双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