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阿郎昨日吃的一样?阿昌又看了看两眼放光的张医师,心道,他定然是看阿郎吃这些菜,馋得不行,自己便也来清欢小馆了。
“这盒是东院的,这盒是西院的。阿昌,你莫要弄混了。”杜时笙笑着提过两个食盒,交给阿昌。
阿昌接过食盒,看着杜时笙笑眯眯的模样,想了又想,还是小声对杜时笙说道:“杜娘子莫要怕那王掌柜,有阿郎给你撑腰!”
杜时笙笑容一顿,瞧了瞧阿昌那副愤愤的模样,便知他是瞧见了方才王掌柜在小馆里的情形。
她对阿昌眨了眨眼,悄声道:“回去莫要告诉魏郎君,他有伤在身,勿令他因这些琐事烦心,儿自会处理好的。”
阿昌思索片刻,不大情愿地点了点头。
“咳咳我能否看看小兄弟这食盒里,都是什么菜肴?”张医师清了清嗓子,眼神不住向食盒瞟去。
杜时笙和阿昌心下都知知晓张医师的身份,便都乖乖凑了过去,打开食盒给张医师瞧。
张医师捋着山羊胡,向食盒中看去。只见,食盒内规规矩矩放着几道菜,昨日的黄鱼鱼肚汤和豉姜泥鳅今日仍在,另外几道菜,被杜时笙换成了核桃老鸭、菊花鲈鱼块和山药面。
张医师抬眼瞧了瞧杜时笙,眼神意味深长。
这小娘子说自己不懂药理,倒是很会给自己的情郎补身子。
杜时笙被张医师瞧得有些心慌,小心翼翼问道:“张郎君,这菜可有什么不妥?”
“嗯,没什么不妥。”张医师清了清嗓子,又道,“只是,小娘子这些药膳菜谱,是从哪学来的?”
杜时笙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儿哪里懂药膳,不过是去水产铺子时,掌柜娘子推荐的黄鱼和鲈鱼菜谱,说是又新鲜又滋补,儿便依样做了。核桃老鸭和豉姜泥鳅,是儿幼时,外祖母常做的菜肴。”
前一世,外祖母说,这是她曾外祖父每逢生病,定然要吃的菜肴。
“原来是家传。”张医师捋了捋胡须,小声嘀咕着。
“嗯?”杜时笙和阿昌皆未听清他的话,一齐问道。
“这菜倒是很好,不过,郎君现下不适合在这方面补得太过。小娘子还是缓缓再给他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