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多就被阿嬛带离祖母跟前,怕祖母看着他那张酷似魏都督的面容,更加伤心难过。是以,他逐渐长大后,再遇祖母哭泣,他便找个由子避开一时半刻,祖母情绪好了,他再去祖母跟前陪着她说话。
可现下,他总觉得,若是将杜时笙丢在院中,自己独个回房,似是不大妥当。况且,她是因为自己受伤而哭,魏修晏心乱如麻的同时,心中也觉又暖又甜。
“莫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柔声安慰。
怕她不信,他还捉住她的手掌,轻轻放在自己胸前的伤处,让她感受那胸膛的坚实程度,没有因为剑伤而受到半分影响。
柔软的纱布,透着悠悠的草药香气,杜时笙不敢用力去碰触,那有力而慌乱的心跳,却透过纱布,从她微凉的指尖,传到了她的心头。
闷雷般的心跳,便在两人的耳畔骤然响起,经久不息。
王五和秦六也摸着自己的心跳,看的一脸感动。
“阿郎,你怎的只穿一件中单站在院中,仆”
刚刚擦洗掉一身汗臭的阿昌从自己的偏房走出,见到魏修晏穿着单薄的背影,正要上前给阿郎添衣,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大力向后拖拽过去。
阿昌闻着那人手上污泥的味道,心中一惊,心道,不好!有歹人!赶紧去救阿郎!
他拼了死命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地向那歹人打去……
“王五,阿昌好似被人挟持了!”秦六的视线,被院角里挣扎的黑影吸引。
“好似的确有情况!”
那处角落被草木遮挡,有些看不清晰,王五和秦六见状,也顾不得许多,抄起家伙便破门而出!
只见两条道黑影从魏修晏和杜时笙身边掠过,带起一阵风来,将二人滚烫的脸颊瞬间吹凉了下去。
“是我”
就在王五的大刀要直抵那人颈边时,那挟持阿昌的人大喊了一声。
只见,长寿黑着一只眼眶,从阿昌背后走出,委屈巴巴地看着院中几人:“阿郎,仆只是想叫阿昌莫要打扰……阿郎和杜娘子说话……”
此话一出,杜时笙才发现院中竟然除了她与魏修晏,还有另外四人,那也就是说,方才这四个人在暗中瞧着他和自己腻腻歪歪?
思及此处,杜时笙连脖颈儿都镀上了红晕……
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腕,小声道:“郎君好生养伤,儿回西院了。”
随着杜时笙慌乱的脚步离开东院,魏修晏深深地看了院中四人一眼。
呆立在院中的王五和秦六,被阿郎深不见底的眸子一扫,瞬间迅速消失在两人面前。二人身形过快,又带起一阵风来,吹得一身冷汗的阿昌,哆哆嗦嗦拉着长寿回了偏房,紧紧关上门去。
看来,自己在这院里安排的人手,还是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