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翁家能有什么钱财?我……我就是听道长说……”

“胡说,道长说烧鸡里下蒙汗药便能生儿子吗?难不成……你是想借我与我阿兄的种给你生儿子?”赵四郎恍然大悟道。

张仁气得胡子都歪了:“你放屁!”

赵四郎轻蔑一笑:“瞧你那矮不溜秋的模样,定然是觊觎我与我阿兄身材高大,勇武威猛……”

张仁胸口起伏,一口老血呕了出来……

杜时笙抿嘴一笑,对着阿泰道:“这里怕是一时闹不完,咱们从巷子西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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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昌急匆匆请来的张医师,查看了一番魏修晏的伤口,山羊胡一翘,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郎君昨夜到底做了何事?这伤口,原本再过几日就可以拆线了,现下,又须得将养些时日了!”

此话一出,魏修晏和正侍立一旁的阿昌皆是怔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昌眸子左瞧右瞧,回避着张医师的视线。正在屋里屋外搬东西,布置新的宅子的长寿,听了张医师的话,忽然手上一松,掉落了一只铜盆。

张医师目光锐利地,向那叮当作响的铜盆和长寿扫去。

只见长寿眼泪汪汪地捡起了铜盆,垂头丧气地又出了门去。

“昨夜,某下床时不小心抻动了一下伤口。”魏修晏面色平静地答道。

“哼!幸好这缝针是江湖医师的手笔,若是京中除我以外,任何一个外伤医师给你缝合,定然早就挣裂开来了!”张医师没好气地说道。

他心中又暗自感叹了一番,果真江湖上人才辈出,这缝针的手法,当真绝妙。

“那便好,那便好。”阿昌听了,放下心来。

“张医师,能否再给某配一罐外伤药?上次那罐,被某无意中遗失了。”魏修晏客气地问着张医师。

“遗失了?”

张医师蹙眉,在家中休养,还能将药罐遗失?

原来,魏修晏昨夜拿着药罐要找阿昌上药,发觉阿昌异样后,他抓起一件外袍便向外奔去。他心中慌乱,未曾注意手中一直握着那药罐,将它胡乱揣在怀里便上了马。

到了孙宅,他见到那黑衣人正拿着匕首刺向杜时笙,情急之下,从怀中拿出这药罐便掷了过去。是以,现下魏修晏只能再求着张医师,再配一副伤药了。

然而,他和长寿、阿昌闪闪烁烁的模样,落在张医师眼里,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张医师瞟了两眼主仆二人,心中晃然大悟,这俊俏郎君言辞闪烁,定是昨夜里憋不住出去行乐,牵动了伤口。这两个小厮定然是被府里责罚看护不力,今日才这般委委屈屈、哭哭啼啼。

他又环顾了一下这间新的宅子,只见这宅子半新不旧的,与魏府的高门大户自然是不能相比。而且,这宅中只有魏修晏和长寿、阿昌几人,不见其他仆婢。

张医师捋了捋自己的一把山羊胡子,点了点头,更加确认自己的推断。魏府给这郎君搬来这里,定然是让他隔绝女色,此举甚好,倒是省去了自己不少麻烦事。

现下这世道啊,年轻郎君们怎的就这般恣意放纵?连如此重的伤都挡不住血气方刚,自己年轻之时,怎的好似就没有这般无法自持?

可是,当想起自家夫人面上,偶有闪过的那一丝“不可言说”,张医师方才的不满,渐渐褪去,换成了一脸的震惊和怀疑,自己年轻时竟然和现下一般不中用?

张医师只觉,额上忽然冷汗淋漓。

直到长寿送张医师离开之时,他仍旧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仆去给阿郎做晚膳吧!”给魏修晏上好了伤药后,阿昌问道。

魏修晏缓缓躺下,满是倦色的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