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四只小白兔,怎生做得如此生动可爱?”温二哥指着杜时笙带来的小兔形状的花糕,十分稀罕。

杜时笙心道,这是后世哄小孩的兔子奶黄包,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能哄大人。

于是,她抿嘴笑道:“儿也是从温二哥的泥塑上得来的灵感,只是,这小兔花糕,可比泥塑做起来容易得多。”

温功年拿了一只在手上,见那兔身白白胖胖,兔眼还是笑眼弯弯的小红眼,瞧着便是喜庆可爱的模样,竟有些舍不得下口。

“这馅料很是特别!”温二哥尝了一口,只觉软糯香甜,奶味扑鼻,直道,“好吃!”

何青见温二哥方吃了一口花糕便如此喜欢,心道,今日求他之事,已成了一半。

他忙给温功年倒了一杯枣子酒,说道:“温二哥,今日这花糕,可不是白白吃的。吃过之后,还要请温二哥帮个忙!”

温功年一听,有些不舍地放下那吃了一半的兔子包,目光在何青和杜时笙面上扫了一回,说道:“若是搬搬扛扛,做些体力活儿,某自是没话说。可若是旁的,仲颖,你是知晓某的脾气的。”

杜时笙见他眼中笑意敛了几分,终于明白为何,何青方才特地叮嘱自己。这温二哥,怕是个生性敏感之人。

不过嘛,身负奇才的,哪有那么好相与的。瞧瞧韩公,在杨公和崇寺卿面前,不也横着走?思及此处,杜时笙一脸淡然地笑着。

“温二哥莫急,只是想求你再做一个泥塑而已。”何青笑着举起酒杯,敬了温二哥一杯。

“做个泥塑还这般兴师动众,搅得某差点失了吃饭的兴致!”温功年语气有些嗔怪,眼中却又盛满了笑意。

他将手中剩下的半个兔子包一口吃下,又接过何青端来的酒杯,一饮而尽,似是自罚。

“某知道,温二哥的泥塑,从来都是独一无二,不做重样的。可今日,我们却是要求温二哥做个与先前泥塑相同的,是以,才会如此郑重。”何青端着酒杯,说完这番话,也一饮而尽。

杜时笙见状,便也端起酒杯敬了温功年一杯。她原不知温功年竟还有这个忌讳。本以为是件寻常事而已,没想到,竟让何青费了如此周章,心中不免有些歉意。

温功年听着何青一口一个“我们”,又见杜时笙面上有些愧疚,以为这泥塑,关系到他二人之间什么事由。

他立时起了八卦之心,说道:“罢了,那都是某早些年性子乖张,说的胡话。现下,早就没有这忌讳了,某在安陵县的晏禾瓷器铺子做师傅。每日,哪件泥塑都要复刻许多个,哪还容我这般胡闹!”

何青一怔,分别一年多,未曾想温功年竟已经这般豁达开朗了,心中不免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