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应是到了安陵县吧?不知一切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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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修晏一路跟着崔五,并观察着崔五身后的二人。

果然,那二人并不是寻常商贩。待崔五走出了闹市,去了荒凉僻静的小路,他们二人便扔掉了小车和耍货,健步如飞地跟随着崔五。

崔五武艺不低,耳力也不错,期间也曾留心过周遭环境,但奈何那二人十分谨慎小心,是以,一路不曾被崔五发现。

魏修晏感受到这二人非同寻常,心知此事必有些古怪,更是大意不得,不敢跟得太近,期间差点跟丢了几人。

黄昏时分,崔五到了太原府,他找了一家不大的饭馆坐下。那饭馆不远处,便是一条僻巷。

待天色一晚,崔五便独自进了僻巷里。

那一直跟随崔五的两人,在巷口对视了一眼,分头往相反方向走去。

崔五则一直往巷子深处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轻,最后突然停止。任是月光明亮,魏修晏也未曾瞧见崔五到底站在何处。

浮云卷霭,明月流光,巷子却又深又长,显得有些寂静可怖。

“谁家的娘子美又娇哎……”这时,只听一人哼着小曲儿,由远及近,走进了暗巷。

那人步履虚浮,左摇右晃,哼的小曲儿也不在调上。

“咔哒”魏修晏听见巷角处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似是崔五将剑放回鞘中的声音。

此时,那人忽地站住,说道:“嗯?怎么回事?”

而后,便是一片安静,无论是崔五还是那个醉汉,皆是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魏修晏心头生出些紧张,手掌微微按住了袖中的一把小扇,时刻准备冲进巷中一查究竟。

“哗啦啦”一阵微弱的水声从巷角传来,伴随着水声的,还有轻佻的口哨之声。

原来,是个醉汉是来找地方小解的。

魏修晏吁了口气,将袖中的小扇推了回去。

谁知,恰在这时,一声暴喝响起:“你”

那醉汉呆愣片刻,裤子也没来得及提,忽地“扑通”跪在地上,不住求饶道:“好汉,饶命!某……不,小的不是故意尿在好汉身上的!”

借着月光,魏修晏看见那醉汉正跪在一人面前,不断求饶,而那人正拼命抖着鞋。看穿着,正是崔五。

“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这有人吗?”崔五长剑架在那人脖子上,怒斥道。

崔五着实有些生气,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在这幽暗的陋巷中,明晃晃的站着一位手握长剑的“高手”,竟然还能尿在人家身上!这人到底是是胸无一点城府,还是脑子不好使?

那醉汉仍旧跪在地上,尿意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口中念叨着:“小的真的不曾想到,会有……会有好汉站在这幽暗处!好汉饶命!”

崔五闻见自己身上的尿骚味,心中愤懑,忍不住想要吓一吓那人,以解心头之愤。

“难怪有人要买你的命!”

那醉汉听见,立时酒醒,哆哆嗦嗦道:“好汉,此……此话怎讲?”

崔五冷哼一声,沉下声,慢条斯理道:“你可是太原府司录余世同?”

“正……正是小的……”余世同吓得腿软,向后一歪,呆坐在地上。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知道?现下就有人找我来要你的命!”崔五眯着眼,咬牙切齿道。

他眉上的的刀疤,在长剑反射的寒光中,愈发显得可怖。

魏修晏瞳孔骤然紧缩,深吸了一口气,那醉汉竟是余玄惠的儿子余世同!

他虽是能听得出,崔五是在恐吓余世同,而不是来要他的命。但是,能确认的是,崔五此次来太原府“办事”,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