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杜时笙摇了摇头,笑道,“儿在清明节灯会上,曾在一位泥塑的摊主那里,买过泥塑。谁知,后来却无意间丢失了,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但儿又实在是喜欢,便想着再买一只。”

说道这,她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小兔。那一只虽是丢了,可现下她有了这一只。

想到是他送的,杜时笙脸上绯色更浓,接着说道:“何郎君恰巧与那摊主相熟,说是曾约下今年六月初六这日,与那摊主相约喝酒。届时,何郎君为儿引荐那摊主一番,也好圆了儿的心愿。”

韩言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误会更深了,挑了挑眉,仲颖也是很会哄小娘子欢心的。

他喝了一口三勒浆,酒劲已是微微上头,话匣子便打开了,笑着道:“杜娘子好眼力,识货得很!仲颖的这位友人,老夫也算识得。只是,他现下不在京城居住了,早已搬去了安陵县,想要见一面,着实有些难了。”

崇永微一沉吟,问道:“可是姓温?曾经国子监的算学博士温博士?”

韩言颔首,继续道:“正是他。原是个算学奇才,会些手艺,因着一些琐事,现下就回乡专心鼓捣泥塑琉璃这些了。”

崇永默了默,点了点头,将杯中的三勒浆一饮而尽,面上神色复杂,似是不甘,又似不忍,最终,化作无可奈何。

韩言也微微有些落寞,却不想在二人面前表露,对着杜时生又笑道:“杜娘子,届时替老夫向温郎君问好。另外,仲颖若是叫你做些搬搬挪挪的活计,可不要拉不下脸来拒绝。到时说与老夫,老夫为小娘子出头!”

说罢,三人都笑了起来。

韩言忽想起一事,问道:“杜娘子,方才娘子说,吃过饭再告诉老夫。这香肠外皮,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啊?”

杜时笙微微一怔,抿嘴一笑。她看了一眼仍在吃香肠的崇永,向前凑了凑,在韩言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韩言初时一讶,随即频频点头,最后笑道:“好巧的心思!不过,的确不能告诉旁人。”②

崇永垂眸看了看香肠,也面露笑意,摇了摇头,心道,吃就完了。

这吃饭的气氛,便又回到了轻轻松松的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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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阿昌将万琮衍送回了户部,自己去取了魏府的马车,一路驾车回魏府。

他面色有些憋屈,马鞭挥得都比平日用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