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时笙吐了吐舌头,文豪就是文豪,随便借鉴两个字便被如此推崇。可是这小狗的名字,却需实打实自己来取一个了。

“瞧着他一身金黄的皮衣,豹头环眼,长大了必是个身手矫健,机警异常的看家好手,便叫金黄豹吧!”虽就是个中华田园犬,杜时笙仍是一本正经地给他赞美了一番。

几人瞧着金黄豹扭扭的圆股胖肚,一步三晃地跑到母羊跟前龇着小牙凶它,都觉这名字有着浓厚的期许色彩。

那母羊看了一眼地上的矮冬瓜,仍是悠闲自得地卧在地上乘凉。

“金黄豹,快来,这有骨头给你吃!”阿泰拍手叫着他。

那小狗似是听懂了一般,笨笨地跑向了阿泰。引得众人又是笑个不停,说道:“这名字不错,他识得!”

从此,金黄豹便成了家中又一个新成员。他夜里与阿泰在店中作伴,白日便回到永和坊的家中,或是在清欢小馆后边,几个铺子同用的院内休息玩耍。

金黄豹能吃能睡,长得飞快,日后竟真如其名一般,机警异常,做了把看家护院的好手,让那恶人无处遁形。又因一身凛然威武的气质,引得小母狗追随不放,跟着他回家。

此是后话。

夜深人静之时,杜时笙在床上翻来覆去,数了千百头羊也没能入睡。

魏修晏温软的话语,和煦的微笑,墨色的眸子,还有眸中倒映出的自己,在她眼前闪烁不断,犹如夜空中的星辰,忽近忽远,看得人心中又苏又痒。

她忍不住将头埋在被里,傻笑不止。

果不其然,笑得多了,第二日便出了熊猫眼。

巧环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小心翼翼问道:“小娘子,昨夜见你笑个不停,是有什么开心之事吗?”

杜时笙一怔,昨夜阿泰也在孙阿婆家住下的,她便与巧环挤在了一处。可她明明听见巧环都打起了微微的鼾声,怎的竟然还知自己没睡?

杜时笙尴尬道:“没……没什么。”

巧环歪着脑袋,蹙着眉,一脸疑惑。

阿泰见状,问道:“一大早发什么怔?”

巧环便将方才一事说了,阿泰想了半晌,恍然大悟道:“难不成是小娘子的话本子卖得特别好?昨日,我见何郎君连端阳都没过,还在书肆卖话本子呢!买的人极多。”

巧环摇了摇头,小娘子昨日与魏郎君一同回来后,便奇奇怪怪的。难道,魏郎君给小娘子介绍了新的生意点子?

杜时笙见二人低声嘀咕个不停,唤了一声,三人一同去了清欢小馆。

见清欢小馆重新开张,一下子便来了好几桌客人。

有客人来了便说:“杜掌柜,昨日怎的不开门营业,天热时,就想喝一口铺内的银丹乌梅饮子!”

其他客人又接口道:“就是,喝酒时啊,就想吃一口店里的,酸辣鸡脚和孜然排骨!”

乐得杜时笙眉眼弯弯,心中盘算着,现下天气渐热,需再上些不易腐败变质,又能消暑开胃的菜品。

她正思量间,听见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杜娘子,这小馆布置得当真是雅致清新啊!”

钟管事风尘仆仆地踏进门来,环顾四周,拱手对杜时笙道:“某去秦州月余,回来便听说杜娘子开了食肆,菜品人品又是街头巷尾有口皆碑,小娘子当真不简单!”

“哪里哪里,钟管事谬赞了。”杜时笙笑着自谦道。

想到做朝食之时,多得钟管事帮衬,才能这么快便开起食肆来,此次再见,杜时笙只觉亲切异常,连忙亲自上前招呼。

“某这次去秦州,带回来不少土物,听闻小娘子是秦州人,特地给小娘子也送些过来。”钟管事一边喝着银丹乌梅饮子,一边对杜时笙说。

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