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与其说是江监正,不如说是江照莹。

他与父亲说过,不宜和江府结仇,可是父亲那疯狂的个性谁都压不住了。

“柳宴臣,你们的手段太下作,下作到令人恶心。”

下死手,偷尸体,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话刺得柳宴臣几乎难堪到了极点,他知道父亲手段卑鄙,可那是他的父亲,他要怎么办?

“江照莹,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江照莹双目赤红。

“只要你们像以往那般将邪气摆平,将死伤降低到最少,我一定会用最好的棺木把江执玉送回来。”

“我要见他。”

江照莹当真心头焦灼,一度控制不住手中的杀气。

柳宴臣看着她焦急万分的模样,心间像有刺在扎一般的难受。

“暂时不能让你看到,但我保证他好好的,你先回吧。”

正说着。

柳府的大门突然间敞开,柳相那冰冷邪戾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神落在江照莹的身上时,眼底深处翻腾着一种让人看不懂,却又热烈非常的火焰,他深深地看着江照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抬头看着马背上的江照莹。

“你和她真的太像了。”

“住口。”

江照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母亲,一种备受羞辱的感觉令江照莹整个人都戾意冲天,杀气在眼睛里弥漫,她手中的刀狠狠甩向柳丞相。

柳丞相被那猖狂的杀气激得狠狠一怔,但他却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刀被柳宴臣一剑挑开,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容着你们,忍着你们吗?”

他深深的看着江照莹,眼里露出的霸道和占有欲望几乎不再隐藏。

眼前的小女子已经长大了,嫁过人了,懂得男女之事,也懂得男女情爱,所以他不必再瞒。

“如果不是你母亲,本相捏死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江照莹眼中的血红化成无尽的怒火,她怒瞪柳相,恨不得将他撕碎。

可柳丞相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女子在他的眼里倔强一些,冲动一些不过是多了一丝乐趣而已,没有任何威胁,江照莹要闹,那就让她闹,闹够了自然就听话了。

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像一把燃烧起来的大火,让人无处可逃。

“不过……”

柳丞相上前两步,伸手轻抚着马鬃,马儿发出不情愿的怒吼却被柳相一手狠狠捏住。

“你要是愿意进柳府坐上女主人的位置,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不管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命。”

江照莹飞快地取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刺向柳丞相的心口,柳丞相依然脸上染着诡异的浅笑闪身躲开,他的眼神在看江照莹,但江照莹知道他在透过自己看母亲。

“性子也与她一模一样,你叫我如何放下。”

这么多年了。

从她死的那一刻起,他就把那个女儿狠狠地烙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骨子里。

处心积虑等着江照莹长大,如今当真是一点也没有让他失望。

“江照莹,只要你愿意嫁进柳府,柳府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我便帮着你夺,你想知道你母亲的点滴,我都可以讲给你听。”

身后。

柳宴臣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脸色已经沉到似暴风雨欲来。

他知道父亲的心思,但以前他至少知道藏在心里,可现在,他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面前这样说出来,简直是……

江照莹冷眼看着柳相,这个男人生得玉树临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