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却并没有说名次如何,只说考得不错,尚可。
他将回信再看一遍,没什么大碍便把它折起,等明日信差来此,将信寄出去。
烛火被吹灭,他和衣躺下,轻缓地打了一个哈欠。
孔谌听见他的动静,抬手敲敲屏风,小声道:“阿杳。”
孔谌与他混熟后便改了称呼,仅仅只过了一个月,他便从“谢小郎君”变成了“阿杳”,而他也改口,喊孔谌的字了。
“怎么?”谢杳道。
“明日同我去趟信差那儿吧?”孔谌道。
谢杳又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长假一放,你向来是要睡到午时的。”
孔谌沉吟片刻,道:“辰时末你便喊我吧,再晚些,信差那里便都是人了。”
谢杳翻身,闭上眼睛,声音轻得好似要睡着了,“好。”
寝舍里的低语声消失了,寂静得只余下屋外的风声。
*
第二日。
谢杳早早起身,洗漱后同山鹤说了会儿话,便问他追云近日如何。
山鹤说他前天崴了脚,正在拾居歇着。
谢杳当即站起身,趁着还未到时辰,走了一趟侍者与伴读住的拾居。
拾居与竹居相距并不远,只是伴读不可入竹居,于是这些少爷小姐们平日里的起居,都是由自己操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