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阳想要的东西没人该拦住他,去死好了,所有的东西都该去死,焦竹雨也是,他心里默默的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说愿意一辈子跟着他,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不要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都已经把女儿给你了还不行吗啊!”

越来越近的身影,那块土红色的砖头,没有焦距的双眼,根本听不清她的求饶。

他踩上女人的肚子,后槽牙咬碎吱吱磨响,举起手中的武器怦然往下!

“有喷伤口的那种药吗?”

“哪种伤口啊?”

苏和默抬起手往自己的鼻子上指了指:“像这种,还有止血的。”

“哦哦,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他点了头,一手抱着摩托头盔,在药店里四处张望,捏起架子上的药盒在手里面看。

治疗跌打损伤。

不知道对她的腿伤有没有帮助,看起来那么厚的石膏,里面估计伤的不轻。

药店的店员走过来:“我给你拿了两盒药,你看你要哪个?这两个价钱一样的。”

苏和默接过一盒看了眼。

“都要。”

“好的,在这边结账。”

他掏出手机,听到隔壁马路上响彻整条街的警笛声。

店里的人全都朝外看去,苏和默闻声转头,隔着玻璃窗,一辆警车在拥堵的路段缓慢驶过,刺耳的鸣笛,让周围车辆纷纷避让。

后窗户最上面那层透明的膜,能清晰的看到里面露出的半张脸。

坐在那面无表情盯向车尾,眼神一如既往放肆蛮戾,他身处淡定,端正的胳膊往下垂,不难让人想象出,他是不是此刻正戴着银色的手铐。

苏和默一直看到警车离开,久久不能回神。

“你好,可以结账了。”

“你好?”

猛然反应过来的他,递上手机:“哦,扫我吧。”

他拿着药快速跑出药店,朝警车驶去的方向看了眼。

那半张脸不会错的,是白阳。

苏和默骑上摩托回家,焦竹雨疼痛难忍在沙发打滚,不停试着翻身,捂住右耳,哭的连自己声音听到的也只有从左耳里面传来。

她好难受,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的时候,如果奶奶在就好了。

“焦竹雨,别乱动。”苏和默关上门跑过来,接住她快要翻掉的身体。

“我难受,呜,好难受啊。”

“我看看耳朵。”

手电筒的光照进去,堵在外面是凝固的血块。

“我先给你的脸上药。”

她疼的一直喊,呻吟声断断续续听着可怜,闭着眼不安分地摇晃脑袋。

苏和默摁住她的额头,冰凉的药膏涂抹在破皮脸颊。

“我买药回来的时候,看到白阳在警车上。”

她依旧嚷嚷着疼,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焦竹雨,他这算是对你放手了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坐上警车,但他心里盼望,激动迫切,她早日摆脱白阳的魔爪,甚至他要是死了该多好。

那种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疼,疼啊!”

苏和默赶忙把手指放开,慌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

“呜呜啊……呜呜,呜呜!”焦竹雨哭时候控制不住,伤口扯得狠,苏和默着急慌忙往她脸上吹气:“呼呼就不疼了,别哭了,再哭药膏等会化开又要重新涂。”

仍不停歇的哭声,他叹口气。

等她终于止住眼泪,脸上的药也都被泪水融化。

哭累睡着,苏和默才重新上药,把耳朵里面的血块也小心翼翼勾出来,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