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这个提督顶着,他们不过执行上命,天大责罚也落不到身上。”
朱贤这才明白了其中门道,不禁叹了声:“这下我总算知道,前朝败亡时,何以仅仅一批逃狱的囚犯就能从内部打开城门,让太祖皇帝的义军长驱而入。京城是天下最牢不可破,同时也是最有懈可击的地方。”
“自相矛盾,又浑然天成,如同人心一般。”沈柒抬眼望向夜色中影影绰绰的朱红城墙,包围着深邃而空旷的午门广场,“待到天亮,朝堂诸公就会知道藩王军队已进入京城的消息,又会是何等反应呢?真是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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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杨亭从辗转昏沉中被急报唤醒,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宁王的勤王大军进京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进来的?!卫王、珲王等其他藩王呢?
他连朝服都来不及穿整齐,骑着马急匆匆奔向午门时,惊闻消息的朝臣们也陆续赶到。谢时燕与江春年也赶来了,觌面就毫不客气地问他:“听说宁王的军队奉内阁调令进京御敌,我二人可从没草率下过这等调令,甚至闻所未闻。首辅大人就算手持《居守敕》,如此大事不经朝会议定便擅专独断,不怕引狼入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