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遗憾地叹口气,心道:他这亲爹当的,还不如我一个叔父。我都把宁王逼到这份上了,那病秧子哭归哭、气归气,整天拿着我父亲信王的嘱托说事,始终没生出杀心来,换作是我,早就卖个破绽,手起刀落啦!
鹤先生又道:“七杀营主可以助你入主京城,不过此人阴狠桀骜,即便是弈者大人的命令也未必真心遵从,眼下更不好说会不会尽力帮你。”
不知为何,朱贤对永远一身红袍、面具覆脸的七杀营主有种天然的忌惮,从来都是避而远之。哪怕偶尔一室碰见,他也尽量不动声色地躲到鹤先生身后去。
他知道那不是一个人,是凶兽的妖王、厉鬼的统领,是一柄能杀敌也能弑主的利刃。他也曾想过如何掌握,然而与对方藏在面具下的双眼一对视,心里那股“真龙天子”的气势就犹如山峰雪崩,轰然解体。
无论弈者将来会不会留着那个连营主,我终有一日要杀了他!朱贤暗下决心。
但目前,的确需要借助旁力,哪怕是妖魔鬼怪的力量。
于是朱贤问:“他有什么软肋么?”
鹤先生澹雅地笑了笑:“当然有。他亲手撬掉了自己身上的软肋,丢弃在敌营里,却不准任何人染指。”
“是什么?”
“唔,具体是什么,余也不得而知,毕竟与他话不投机半句多。”
朱贤思来想去,没辙了。
鹤先生说道:“你就告诉他杀光那些染指的人,软肋就不再是软肋了,他可以再安回身上去,此后永远只属于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