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2 / 2)

后来两人之间关系逐渐修复,几次越线的接触,清河也没表现出强烈的抵触,甚至还有些相知默契之意。他暗生欢喜之余,又怀疑起是不是因为对方容易心软,才没有严词拒绝。

他知道自己因重回沙场而赢得了清河的钦佩,但钦佩也好,崇拜也罢,真的能取代爱么?万花丛中过的豫王竟也有些魔怔了。

苏晏趁豫王发怔,把他推开。

豫王如梦初醒,赶忙拉住了苏晏的手:“是我不对,一贯的胡说八道,以后绝不再犯!”

苏晏斜乜着眼看他:“你刚刚说‘师从众人’时,在心里骂我浪对不对?我听见了。”

明明语气平淡,豫王却像即将坠落陷阱的野兽,浑身的毛都惊得炸起来。他知道这一下如若没答好,就是万劫不复,两人这辈子都没戏唱了。

于是他用一种急中生智的果决,生生抽了自己一巴掌:“我才是浪货!”

“我是你睡过的第几个?第二十八个……不,第三十个。”苏晏一脸冷漠,“差点漏算了,你亲口承认的,在我之后还有两个。至于那之后还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没有三十!二十九,二十九!”豫王连声解释,“在你之后只有一个,是我为确定心意而试的。之后就真的为你守身如玉了。这些我在京城时都与你交代过,在界碑喝酒那一夜,记得么?”

苏晏这才从冷脸上渗出点情绪来,恨恨道:“你不仅浪,还骚。风骚,骚包,骚得花样百出还理所当然。”

豫王知道最大的危机过去,一口应承:“你想要我多骚都行。”

“谁想要”苏晏瞪他,没忍住扯了一下嘴角,随即冷脸全面崩盘。他霍然起身,边往内室去,边说:“我想要躺一下,借我张床。”

“人也借你?”豫王在他身后问。

苏晏抬起手,有气没力地摆了摆,掀帘走进后面的寝室。

豫王曲着腿坐在主座前的台阶上,沉思了半晌,随后起身悄然走入内室。

行军床上,苏晏歪在床沿睡熟了,连外袍与靴子都来不及脱,一条腿还搭在地面。

从出兵、大战,一路奔袭数百里,到回程、庆功,紧接着连夜来到此营地,他几乎两日夜没合过眼,这会儿已然困到极点。

豫王轻手轻脚地为苏晏脱去靴子和外衣,把人挪到床中央,盖好棉被。

低头怜惜地吻了吻他的眉心,豫王低声道:“睡吧,乖乖。”

苏晏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从辰时初一直睡到未时末,整整睡了四个时辰。睁眼醒来时,浑然不知白天黑夜,并感到轻微的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