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杀手时期为了更好地杀人,被迫学的。按我的理解,治标治本,把那团恶物直接挖掉得了。”
豫王吃惊:“挖脑?人还能活?”
荆红追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漠:“是啊,极大可能挖完就死了。而且,真气可办不到这一点,得用利器。哦,还得先开瓢。”
豫王恨不得把这个冷脸乌鸦嘴直接开瓢得了。
正恶从心头起,忽然感觉龙床上的人气息有了细微的变化。豫王忙转移视线,盯着皇帝仔细看。
皇帝的指尖动了动,停顿须臾后,又更明显地动了好几下。豫王惊喜地轻握住他的手,低声唤道:“皇兄……皇兄?”
荆红追伸手给把了把脉,微微颔首:“他要醒了。”
话音方落,皇帝缓缓睁开了双眼。
从长久的昏睡中醒来,视野由模糊逐渐清晰,豫王的脸也随之逐渐清晰。皇帝专注地看了看他,有些低沉沙哑地开了口:“擅自潜入朕的寝殿,四弟这是要‘清君侧’,还是逼宫?”
豫王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这两样有实质区别?只是打算对皇兄禀报一声,你再不醒,我就任由母后把那三岁的小奶娃拎到龙椅上,然后跟她争一争摄政权。至于你那傻乎乎的大儿子反正他在南京的破草庐有他爹的旧情人作陪,倒也不亏。”
皇帝闭了一下眼,旋即睁开,依然是那副八风不动的神色:“原来贺霖回来了。”
豫王有些着恼:“什么‘原来’!谁跟你说‘原来’!那傻小子就算想回来,一路也是被追杀不断,他凭什么成功,凭出身?凭运气?”
皇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凭他是朕的儿子。以及凭清河千方百计地护着他,日后也将不遗余力地辅佐他。”
豫王僵硬了一瞬,像是彻底泄了那口气,懒洋洋答:“算了,反正我早就做了决定,最后赢个口舌之争也没意思。离了战场,我从来就赢不过你。”
皇帝说:“你错了。朕与你之间,从未有输赢,只有情理与取舍。无论沾着哪一边,都没有真正的赢家。”
豫王沉默片刻,转头问荆红追:“你能不能再把他弄昏迷?我真不想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荆红追答:“那得大人先同意。”
豫王恨恨地嘀咕了声:“狗!”
皇帝望了望窗户,忽然问:“几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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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分,刚刚收到谕令的大臣们赶忙收拾朝服,有些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匆匆赶到午门前集合。
太后突然通告四品以上官员,今日上朝,朝会地点不在奉天门广场,而是在奉天殿中,有重大之事要向朝臣们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