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他呼吸急促地从苏晏身下钻出来,从地上捡起被树枝岩角划烂的上衣,胡乱往自己身上套。 但夏衣太薄,昨夜被雨淋得湿透,眼下又还没干,贴在身躯,把难以启齿之处勾勒得颇为明显。 苏晏忍不住笑起来,戏谑道:“你这晨勃的反射弧有点长。” “言传”能不能传的通,在此刻语境中丝毫不影响“意会”,荆红追尴尬到了极点,面上冻成冰雕,除了无表情还是无表情。 苏晏走近一步,他就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 苏晏敛笑,命令道:“不许躲!过来伤口给我看看。” 荆红追站在原地,背上冒出了冷汗,哀求似的望着苏晏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