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开始看到只有剑鞘时不是没有起过其实赵钰只是不知从何得到画影剑鞘的想法，可惜向赵钰的使者一问，得到却是一个可恨的回答：“那使者说，奉襄阳王之命送来剑鞘，为的是做个物证。至于剑身为何不送来……襄阳王要留存下来，既是他的功绩，又免得给开封府助力。”包拯说完使者的话，又道，“展护卫，莫要中他激将之计。”

“展某自有分寸。”以展昭平常性子，这话可算得相当不客气了。将画影剑鞘包好，展昭回了自己屋子。

等展昭出了大堂，公孙策这才进去：“如何？”

“唉！”包拯只能以叹息作答。

“也怨不得展护卫，襄阳王做得实在过分。”公孙策道。

“不错。白少侠是我们都看在眼里的，这次竟然丧命襄阳王手上，可恨襄阳王还敢来挑衅。就是拼着乌纱帽不保，本府也少不得要跟他斗上一斗了。”

“不好了！包大人。”王朝和马汉匆匆闯了进来。

见状包拯微微皱眉，喝问：“何事惊慌？”

“展大人出城了！”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等王朝马汉退下，包拯询问地看向公孙策。

“毕竟展护卫曾是江湖上的南侠。”公孙策说得意味深长。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包拯无奈地摇头。

“还有一事可能有些麻烦。”

“哦？”

“想必白少侠的四位哥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到时找上来……”

包拯沉吟片刻：“卢岛主是有识之士，恐怕不会如襄阳王意。”

“五义情同手足，卢大侠未必不迁怒。”

“这倒也是。”

“如果四鼠来问，是否将南疆之事告知？”

“南疆？”包拯对奇闻异事关注不多，完全不知。

公孙策将查得内容细说分明。

“既然南疆危险，还是不说为好。”

“可是，展护卫……”

“当务之急，是对付襄阳王，展护卫必定也是如此。等此事一了，再看展护卫打算吧。”

第二十四章

唐鸠换去了一身南疆装扮，又精心描了妆，使得看起来跟中原女子别无二样。

白玉堂依旧是灿然白衣，兼之面上冷中含邪，不知招惹了多少无意的女儿情债，只是那把无鞘的画影拦住了她们亲近的勇气。

对于这些事儿，唐鸠清楚得很，却没有半分醋意，反倒是欢喜不已。

那些女子于白玉堂，白玉堂于那些女子，都是一生中的过客。白玉堂不会看上寻常女子，他不是个寻常的人，要过的也不是寻常的日子。

白玉堂，天生就是个江湖人，是刀光剑影里走过来的。她们却是娇嫩的花，连袭来的风雨都禁不住。

“玉堂，我们就在这里安住，可好？”寻了个偏僻安静的地方，唐鸠打量四周，依山靠水，景致幽雅，是个隐居的好处所。

“然。”

简略的一个字让唐鸠不禁愣了半晌，回过神还是一贯的微笑：“还有一事。”

白玉堂微微低头，对上唐鸠的过分明亮的双眸，声音温柔若情：“如何？”

就是这份温柔啊，哪怕明知是会让人万劫不复的假象，也愿意拼尽一切去得到。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白玉堂，我唐鸠要嫁给你。”第一次唤了白玉堂的全名，唐鸠一字一顿地说。

一个女子，为你换装描眉，看着你，告诉你：她要嫁给你。如果有心，怕是要感动得几乎落泪吧？

“好。”白玉堂答得干脆利落，唇边甚至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