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那些事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可对于许安琪来说,被凌冽忘了,比被他讨厌还无法接受。
只要他对她还存在感情,哪怕是憎恶,起码说明他心里还记着她这个人,她就还有希望。
可凌冽不容置疑的态度像是在明确的宣告,她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
服务生来上菜,两人短暂的沉默,气氛仿佛陌生人一般。
看着满桌子的佳肴,许安琪的一颗心却越沉越深,对这顿饭早已没了心思。
她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如果她得不到,罗溪也休想。
就在服务生布好菜的片刻时间里,她的眼底已起了剧变。
等人出去,包间里重新剩下他们两个,许安琪道:“快尝尝。”
可凌冽对着她哪有什么胃口,坐着没动。
她并不介意,决绝又疏淡的一笑,“我给你看点东西。”
说着不等他答话,就拿起手边那个信封递了过去。
凌冽已经在好奇了,直接接过来不客气的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没看几张,他那对浓眉就拧成了一团。
他生气,她反而得意,不慌不忙的尝了一口自己盘子里的菜。
“你跟踪她?”凌冽的口气与眼神同样阴郁。
照片正是许安琪叫私家侦探拍的罗溪与喻昊炎见面的场景。
许安琪知道这些不能直接说明罗溪出轨的问题,但她没有时间了,说要离开不全是假话,他们举家都在国外,父母已经催促了好几次要她赶快回去。
但现在就算不能立刻拆散他们,给他们之间制造嫌隙却足够,人的猜疑之心就如同瓷器上出现的裂纹,处理不当可能会导致完全的崩裂,再难修复。
她已接近破罐破摔的边缘,即使自己得不到,也搅得他们不能安宁,最好夫妻反目,她也许还有机可乘。
“我只是偶尔碰到他们。”她不能承认自己跟踪,只说,“作为朋友,我想给你提个醒。你们认识那么短的时间,真的互相了解吗?她都认识些什么男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