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口气像是在和薛暮山通话。
“我也去。”罗溪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凌冽叫住她。
罗溪回过头,凌冽脸色极阴沉。
她盯着他看了片刻,问道:“你不会在怀疑我吧?”她的语气突然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凌冽也凝视着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没再说话,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两个人无言对视。
房间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死一样的静。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她的心却如一块磐石落入水中,渐渐向黑暗中沉了下去。
罗溪扭过头,举步朝门口走。
“报告!”门外突然来了一名小战士。
“说。”
“周干事的老婆把蒋昌发咬伤了,现在又…失控了。”
“知道了。”凌冽说。
战士敬个礼,跑走了。
“你去看看。”凌冽对罗溪说。
罗溪不想说话,继续走出门去。
刚走到楼梯口,只听身后房门关闭,跟着身边旋起一阵风,夹杂着烟草味儿,凌冽经过她身边,低声说:“一起去。”
说完,率先快步走下楼梯。
罗溪的视线不由跟着他的身影,脚下加快速度。
王静柔已经被调查组转到了司令部一楼的保卫科。
一走进通往保卫科的走廊,就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喊声。
“司令!”站在保卫科门外的特战队员一看到凌冽,都立定了。
“怎么回事?”凌冽问。
“刚才蒋胖…蒋副组长审问王静柔,竟然…摸人家的脸,被她狠狠在手上咬了一口,都咬出血来了。”一个科员小声汇报,“他们在问讯室呢。”
罗溪听了,心里骂道:该!
凌冽点点头,绕过保卫科从走廊尽头的楼梯往下走,罗溪跟在他身后。
转下楼梯走进昏暗的走廊,女人的哭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蒋昌发骂骂咧咧的声音。
“臭娘们,个杀人犯敢他妈咬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嘶哎哟。”
问讯室门口站着两个穿特战队军服的战士,见了凌冽纷纷敬礼。
问讯室是间半地下室,有一小半露在地面上,房间里没有窗,只有后墙顶部一个排气扇,大白天也要开着灯。
说是问讯室,跟警察局的拘留室没什么两样,里面有两个铁栅栏门的囚室。
蒋昌发站在囚室前面的凳子旁,一脚踩在凳子上,袖子撸起来,手腕上有两排血牙印。
两个穿着与特战队不同军服的士兵正试图把王静柔塞进一间囚室的铁栅栏门里,可王静柔两手死死扒住铁门框,哭嚎着不愿进去。
蒋昌发啐了口唾沫,晃着两只短胖手臂走上去。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说着,对着王静柔举手就要打。
“住手!”凌冽一声喝。
蒋昌发慌忙转头看,罗溪快步走上去,这时王静柔竟然抬起一只脚来狠狠踹在蒋昌发的胖肚皮上。
“哎呦!”蒋昌发干嚎一声,向后一个趔趄。
骂声还没出口,他只觉背后被人怼住后退不得,接着王静柔竟然又踹了他一下,她两手扒住门框,正好腾出腿来。
“住手,别乱来!”两个钳住王静柔的士兵吼道。
王静柔也是被逼得近乎发疯,两条腿来回不停的踹,速度还挺快。
蒋昌发被人断了后路,生生挨了好几下,哀嚎不止。
王静柔踹他的时候也没忘了哭喊,加上两个士兵的喝止声,问讯室里一时乱成一团。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