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也冻得发僵。她趴在桌子上,紧挨着暖气片烤手,发出舒服的叹息。
快要停暖了,暖气片已没有深冬时那么热,但聊胜于无。
前面的云亭微微侧了侧头。她都已瞧见他镜片后卷翘的眼睫毛。他又停住,转回去。
紧接着放下书,手往后伸,托住她课桌抽屉的底部。略微抬起一点,将课桌往前拖了一大截。
课桌只有两只后脚着地,有消音垫,几乎没发出声音。
现在她可以整个挨上暖气片了。
一句“你干嘛”卡在嗓子里。廖簪星瞪着云亭的后脑勺,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他依旧坐得如松笔挺。没有回头,没有吭声。竖起书,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桌沿紧顶着他后背,两张桌子之间的空隙仅剩一拃多一点。
只有两只耳朵,在如玉白净皮肤衬托下,慢慢、慢慢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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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很重要也很老套的一项活动,是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