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纵然你与陆行远再无瓜葛,我们之间说好的事情永不变卦。”

陆行钊剖白真心,语气格外诚恳。

“时不时能看到两个孩子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必不会令你们母子骨肉分离。”

随着陆行钊的承诺落地,蓦然间沈荔颜心跳得无以复加。

陆行钊这个人既聪明,又有能力,还有权有势。

有时候沈荔颜都会想,如果当初她嫁给的人是陆行钊就好了。

当然,沈荔颜只是想想罢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早已经不指望男人了。

凡是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否则终究会沦为一场空。

“夫人近来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冬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夫人喜笑颜开的模样。

“冬云,你过来。”

沈荔颜拿出个小木盒妥帖地交给冬云。

“夫人这是?”冬云不明所以地问道。

沈荔颜眉眼弯弯地笑着回道:“打开看看。”

木盒里赫然放着的是冬云的身契以及一些贵重首饰和银票。

冬云顿时慌张地下跪,眼睛里更是蓄满了泪水。

“夫人是要赶冬云走吗?冬云不走,冬云情愿一生待在夫人身边。”

这不就闹误会了。

“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是我的心腹,如今我身边最不能缺的人就是你。”

冬云意识到自己误解了夫人。

“那您这是?”

沈荔颜简单地将她后面的打算告诉了冬云。

“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的了,无论你想待在哪儿,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凭自己的心意决定。”

这是沈荔颜留给冬云的退路。

哪怕日后和离不顺,亦或出现其他变故,至少冬云不会牵扯其中。

“我为之前的失礼向陆世子道歉,还望世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旁人三言两语的恭维陆行远就找不着北。

“无妨无妨,出门在外靠朋友,以后兄弟发达了别忘了互相帮衬啊。”

陆行远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宋学子只当是在玩笑。

毕竟陆行远都敢在这事上光明正大,又怎么可能会没能力给自己弄个官职啊。

那就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了。

“世子高风亮节我可自愧不如。”

学子妥帖地收好凭证,作揖同陆行远告别。

刚打开房门人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密密麻麻的官兵就已经涌了进来。

“拿下!”

陆行远始料未及甚至来不及辩解两句就被押走了。

寿康院内,陆老夫人如有心灵感应一般突然间从睡梦中惊醒。

“崔姑,远儿回来了吗?”老夫人随口问道,“我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慌得厉害。”

崔姑连忙上前服侍。

“大爷才刚出府不久,照常要等天黑才能回来。”

陆老夫人看了一眼天色,嘴里喃喃道。

“老了老了,就是容易想太多。”

而此时的陆行远丝毫没有半分身为阶下囚的自觉,甚至扬言要狱卒好看。

寒来暑往狱卒们日日接待多少犯人,要是每个人骂两句都能被放出去,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很可惜,陆行远正是一个不懂律法的蠢货。

“你们抓错人了,知不知道?”

“我可是安侯府世子,把你们当官的给我喊过来,得罪世子什么罪名你知不知道?”

“我跟你们说话呢,喂!”

任凭陆行远喊破了嗓子始终无人愿意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