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儿女,我舍不得打上一下,说上一句,他陆明成有什么资格说教我的枝枝?”
听得这一番话,陆老夫人只觉得沈荔颜这是要越过她去。
“荔颜,明成小时候也是你养大的,你怎么就变得这个样子了?动不动就要打他,你不心疼他,我这个做祖母的心疼。”
陆老夫人怒不可遏,眼底似乎要喷出火来,“这以后要是分家出去,你这个做嫡母的,怕不是要克扣明哥儿以及松哥儿的那一份不成?你可别忘了,明哥儿是寄养在你名下,也是嫡长子!”
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吭一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唯独冬云跟秋实替自家夫人叫屈,对照在屋外的雪儿使了个眼色。
雪儿是个伶俐的,立马明白了冬云他们的意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朝阳苑,直奔松灵院而去。
松灵院,是陆家二爷的院子。
冬云见雪儿去了,与秋实同时松了口气,有二爷在,夫人不会吃亏的。
“娘。”沈荔颜将两个孩子引到背后,不让他们直面陆老夫人的怒火,这样对孩子的成长不好,多不值!
“他已经是十三岁了,正是读书备考的年纪,不求上进,却天天惦记着永安侯府的嫡长子之位!”
“他不是我的嫡子,这一点毋庸置疑!”沈荔颜冷冷说道,当着婆母的面否认陆成明的嫡子身份!
“婆母,他与其时刻惦记着这虚无缥缈的事,不如好好努力学学他二叔,有朝一日金榜题名,考取功名求得踏实的荣华富贵,或许还要感谢我当年的鞭笞。”
“你!”
陆成明被沈荔颜左一个“他不是我的嫡子”,右一个“与其时刻惦记着虚无缥缈的事”的两句话,吓得脸色苍白。
沈荔颜她……
她竟然当着祖母的面,否认他是嫡长子的身份!
“婆母,今天若是为了陆明成来,儿媳认为,大可不必,我只有两个孩子,婆母你是最清楚不过的。”
最后一句话,有着隐隐的威胁,沈荔颜这是提醒陆老夫人,她的一双儿女是如何来的。
“祖母!”陆明成见祖母明明已怒不可遏,但因沈荔颜最后一句话儿而变得沉默不语,“您可得为孙儿做主,当年,明明是您同意母亲也认可后将我的名字上了族谱的!”
自从上次被沈荔颜打了之后,陆成明安分了好久。
平日里他一直躲着沈荔颜,有事没事就往外头跑,跟狐朋狗友们玩得,有时候还会碰到他爹。
父子两个一路人,还会一块儿玩,如果就过去了几个月。
“荔颜。”陆老夫人见沈荔颜这话,就知道她不会让步,心中叹了一口气,“你是嫡母,一家之母,要有宽阔的胸怀。”
沈荔颜提唇微微一笑,不再看陆成明,对她婆母说道,“娘,您教诲得对,永安侯府的子嗣,分家时的分例均登记在册,我作为侯府世子夫人,自当遵守。”
“你……”
“娘,您年纪大了,这些小事,就不要太操心了。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
沈荔颜口齿伶俐,思绪清晰,不急不躁地对陆老夫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还不忘叮嘱陆成明。
“明哥儿,这一巴掌,你可以记在心里,母亲是为你好,你若想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此后就好好读书,你二叔,就是你学习的好榜样。”
沈荔颜自然知道陆明成是什么样的货色。
吃喝嫖赌,白眼狼一只,随了他爹的根,烂人一个,扶不起来。
读书?
怕是自己的名字,写出来都要歪七八扭。
被沈荔颜明着暗着的阴阳,陆成明气得胸脯起起伏伏,再看祖母闭口不提,知道此事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