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渊看了眼愣住的沈父沈母，打开文件袋拿出里头的东西。

亲子鉴定报告！？

他视线下落，“确认亲生”的印章肯定了沈母和苇欢欢的母女血缘关系。

沈鹤渊心如雷震，怎么也不敢相信苇欢欢居然是自己养母的女儿。

沈母见他脸色发白，立刻上前去拿报告：“这是什么？”

沈鹤渊回过神，将报告收起：“你是不是去找过苇欢欢的奶奶？”

苇言，沈母神情一怔，也没有否认：“她没父母，不找她奶奶找谁？”

沈鹤渊看向沈父，声音竟带着丝颤抖：“爸，当初我选择当律师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无论做什么都不要丢掉自己的良心。”

沉浸在回忆里的沈父被这么一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沈鹤渊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着面前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两人，再想起重症监护室的苇欢欢，心好像被硬生生地撕成了两半。

在沈母和沈父惊诧的目光下，他抓着文件袋转身离去。

秋风卷起落叶拂过沈鹤渊的脚尖，他看着手中的鉴定报告，拿出手机拨通了孟凡的电话。

“孟医生，我想见孟阿姨一面。”

第三十八章 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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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

沈鹤渊刚坐下，孟母就把茶端了过来：“沈先生，刚刚小凡打电话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阿姨，我想向您确认个人。”

沈鹤渊拿出手机，翻出沈母大概三十多岁的旧照片：“您认识她吗？”

他不敢轻沈相信林淑妍，为了不落入她的诡计，只能找孟母试探一下。

孟母眯了眯眼，从茶几下拿出眼镜戴上细看了一会儿后眸色一亮：“是她，上次我说的那个生下法洛四联症孩子的就是她。”

苇言，沈鹤渊心一沉：“您确定没认错？”

孟母摇头，语气肯定：“不会认错的，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对她的印象还很深。”

说完，一脸疑惑地抬起头：“沈先生，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沈鹤渊掩去眼中情绪：“一句两句说不清楚，阿姨，谢谢您。”

他没有久留，立刻赶去了医院。

孟凡站在病房门口，见沈鹤渊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上前问道：“问清楚了？”

沈鹤渊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望向病房中昏睡的苇欢欢：“确定了亲生母亲，苇欢欢呢？”

“护士说了，她左大腿内侧的确有块红色胎记。”孟凡抬了下眼镜。

听见这话，沈鹤渊眼眶忽然一热，自言自语似的：“她总说欠我太多，甚至一辈子都还不清，可现在看来，是我欠她的，而且不只一辈子，是十辈子都还不轻……”

没头没脑的话孟凡脸上划过疑惑，但他也没有多问，劝他好好休息后便回办公室了。

沈鹤渊缓缓抬起手，隔着玻璃描摹着苇欢欢的眉眼。

他哑声呢喃：“对不起，我又要骗你了……”

他知道这个真相对苇欢欢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含辛茹苦将她养育长大的奶奶被她的亲生母亲逼死，对现在的苇欢欢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几天后，监狱会面室。

沈鹤渊看着老了十岁似的经理在狱警的押送下缓缓走了进来。

经理有些诧异，显然想不到为什么他回来看自己。

等经理坐下，沈鹤渊才沉声道：“为别人蹲五年的牢，值得吗？”

经理眼神黯淡，沉默不语。

“你当珠宝店经理这么些年，捞得好处都被林淑妍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