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握住苇欢欢的手：“那是梦。”

苇欢欢转过头，泪眼婆娑：“小叔，我害怕。”

第二十九章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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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欢欢望着沈鹤渊，心底的抽离感和恐惧好像不断的开始放大。

她以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

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至亲远去的无奈和不舍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沈鹤渊缓缓收紧了手，哑声道：“有我在。”

如同承诺般的话让苇欢欢眼眸一震。

“等我不在的时候，你再去害怕。”

沈鹤渊抬手轻轻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眉眼间满是心疼：“一会儿我再去看看奶奶，你别担心。”

脸上温暖中带着粗糙的摩挲让苇欢欢鼻尖一酸。

她握住沈鹤渊的手，颤声道：“谢谢……”

看着苇欢欢睡着后，沈鹤渊才轻轻地抽回被攥着的手，放轻脚步离开病房。

离开病房，他好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回到了水中。

沈鹤渊站在走廊转角，倚着墙大口呼吸着，可再怎么去稳定心绪，还是无法抑制那些悲伤和愧疚。

他不敢想象如果苇奶奶真的去世了，苇欢欢会有多难过，更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良久，沈鹤渊才忍住情绪去看苇奶奶。

下午下了场大雨，如同将水浇在烧红的铁锅上，闷热难忍。

想起一个多星期前在沈鹤渊那儿受得委屈，林淑妍越想越气。

为了苇欢欢，他居然那么说自己。

林淑妍正想去沈家找沈母诉苦，却在沈家门外看见了沈母和沈父正在争吵什么。

她一愣，忙坐在了转角处的墙后。

“都这么多年的事还提它干什么？”沈母不耐烦地吼了声。

沈父也黑着脸：“要不是你说苇欢欢也有法洛四联症，能扯出以前的事？”

听到这话，沈母哑口无言却还是一脸愤恨。

半晌，沈父沉叹了口气：“那孩子和我们没缘分，也许早就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了。”

听了这话，沈母竟然红了眼。

两人也没再说什么，坐进了车里后离开了。

林淑妍一脸疑惑地看着渐渐远处的车。

苇欢欢？法洛四联症？以前的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她紧蹙着眉，下意识觉得沈父沈母肯定有什么秘密。

林淑妍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转身慢悠悠地离开。

一连几天，苇欢欢的情况好了好多，可以短暂地坐起身。

但苇奶奶却与之相反，原本定好的手术方案因为病情恶化而无法进行。

沈鹤渊守在病房外，朝许哲道：“你在这儿也好几天了，回去休息吧。”

许哲看他两眼满是血丝，显然更累的是他。

不过自己还有工作，也只能暂时离开：“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硬撑着。”

沈鹤渊点点头，目送许哲离开。

他转身望向病房中的苇奶奶，带着丝疲倦的双眼满是期盼。

也只有想到慢慢康复的苇欢欢时，他的心情才轻松了些。

正当沈鹤渊尝试着开始想象往后自己和苇欢欢的生活时，苇奶奶身边的心电仪中开始滴滴作响，绿线也变成了一条直线，

他心猛地一紧：“医生！医生！”

医生护士匆匆赶来，在查看完苇奶奶的情况后立刻实施抢救。

那枯瘦的身体随着心脏起搏器抬起下落，反反复复多次，心跳才勉强回来了。

沈鹤渊脸色苍白地松了口气，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