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虚看到叶棘这幅默认的模样，他还有什么不解的？便是之前还有三分疑惑，此时也已经证据确凿了。

如果不是对他存留几许愧疚，她是绝不会束手待毙的，更不会由着他上下其手，宽衣解带。

在这一刹时，牧碧虚安然随缘的心中，竟生出了从不曾有过的恨意。一滴火星溅入滔滔油海中，终于点燃了无尽欲火。

他一手扣住了叶棘的后脑，夺取着她口中的甘美唾液，一手带着从底裙探入，揉捏着臀瓣间的幽谷嫩蕊。

叶棘感到身上的男人起了变化，仿佛一头雄狮从睡梦中苏醒，伸出尖牙利爪，要将齿间猎物撕扯成碎片。

她刚才是做了什么吗？

为什么会感觉事态骤然间失控？

熟悉的酸酸麻麻感觉从小腹中窜起，虚软无力如潮汐般阵阵涌来。久久无人造访的私密之处，随着手指的拨弄，渐渐流出了黏滑的蜜液。

既能挥毫磨墨，也能舞枪弄棒的手指一寸又一寸地深入嫩蕊，探寻抚摸着往昔的道路。

叶棘的双腿颤抖起来，他每往里进一点，她内心的恐惧就更浓一点，恍惚间自己仿佛一只被叼在猛兽口中的猎物，不断被他拖到洞穴的更深处。

他的动作似乎与以往的每一次欢爱并无不同，却隐藏着一种属于掠夺者的凶狠暴虐。

叶棘觉着自己的顿悟来得太迟，牧碧虚一向淡然处之，无欲无求，无非是因为没人能使他心生波澜，一旦当真有人将他得罪狠了，什么慈悲为怀都将抛诸脑后。

很不幸，她现在正是这个人。

指尖发出滋滋的水声和胸膛起伏的轻喘声在池塘的孤岛中回荡着，两个人却是沉默地望着对方，仿佛一场无言的战争。

在穴壁里拨动揉捏的手指越加攻城略地，压抑的情欲逐渐被唤醒，酥麻的痒意不断向全身蔓延，扩张的渴求终于无法自控。

牧碧虚没有放过叶棘眼中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摇摆和挣扎。

脚趾在他的臂弯间蜷曲绷直，她的喉咙中溢出微弱的呜咽。

“你说什么？”牧碧虚作势倾听，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告诉我。”

一只手终于从颈项滑到了他的手臂，钩子般挂住了无边欲海上的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