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展开,
鞭子游蛇般在地上展开,陆天白微曲下他那精壮的腰身,手臂挥得浑圆,将毛刺已经被浸泡得沉甸饱胀的长鞭舞得虎虎生风,火炮炸裂般声声脆响。
如此几鞭子下去,嫌犯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更何况伤口上还撒了盐,更是疼得人肌肉痉挛,痛不欲生。
罚恶判官萧悟正一手执笔,神情专注地书写着卷宗,悄然前来的牧碧虚也未曾打搅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
不多时,他批阅完了卷轴,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袁大人如果愿意戴罪立功,说出上峰是谁,说不定还能得到罪罚减免……否则危及家人,不止伤你一人之身。”
“你忘记了自己那即将被罚入教坊司服役的女儿了吗?一入乐籍,终身卑贱不移。”
中年长须的犯人直挺挺跪在他的面前,一看就是个铁骨铮铮的文人。
“小女饱读诗书,知礼明廉耻。若被强入教坊司,定然会一死保全清白。”
萧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袁大人当真以为父母之命主宰得了儿女终身?现在袁姑娘不仅没自尽,反倒学歌跳舞,习了一身技艺在手,恐怕要辜负你的期望了。”
牧碧虚到的时候,黑无常谢翡不知与自己抓来的嘴巴闭得像蚌一样一言不发的犯人对峙了多久,红柱内侧还藏了个畏头畏脑盯着这一切的少女。
终于,谢翡拍拍双手,左右狱卒将一对母子押解了进来,虎头大刀比在两人的脖侧。
谢翡冷冷的道:“你只有两个选择,自己认罪死或者全家一起死。”
贵女模样咋咋呼呼的姑娘倏然跳出来,半捂着嘴巴吱哇乱叫,“你真是个黑无常,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蛮不讲理、冷酷无情?”
牧碧虚大致将几位同僚的公务日常掠过,卫涛见他沉默不语,心想着牧小公子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身边每一个人面对他都是笑脸,恐怕还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残酷和互相伤害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