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牧鱼记 牧碧虚崇开峻 2149 字 2个月前

她倏然笑起来,环住了他的脖子,“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奸夫淫妇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清晨卯时,崇开峻站在叶棘的门口,脚步踌躇。

他想要为昨天晚上自己鲁莽的言行向叶棘道歉,他在过去那么多年当中忽略了她的感受,还用如此粗暴而强硬的态度向她下了命令。

昨天晚上回去,辗转反侧了半夜,心中焦灼难安。

他不是不知道变通之人,想清楚了问题的关键之后,决定先向叶棘赔礼道歉,未来再以柔情感化。

站在叶洁的房门口,崇开峻的手举起了好几回。儿女情长竟然让这九尺男儿,阅经世事无数的南平郡王有了一种软肋般的怯懦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他向叶棘致歉后,叶棘还是像昨晚对待他的态度那般冷漠,他们之间从此之后是否再无可能了?

房门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极细微的低吟。

“小棘。”崇开峻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他敲响了房门,俄尔,房中却平地惊雷般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请郡王停步。”

是牧碧虚的声音。

牧碧虚是什么时候到了叶棘的房中?不,应该说从一开始,恐怕牧碧虚就在房间中,否则叶棘不会向他提出要“改择良地”。

思及他与叶棘正在交谈的时候,牧碧虚在房间中的某一个角落,耳闻目睹他们所说的一切,顿时一股无名怒火从崇开峻的心中窜出。

他掌风微动,将房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细缝。

在影影绰绰的幕帘遮挡下,叶棘侧着身子趴在塌上沉睡,背后露出了半张男人的脸庞。

牧碧虚从床榻上支起半个身子,锦衾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一只搂着叶棘的精壮胳膊。

他抬起头来,似有似无的眼神向屋外瞟了一眼,又很快埋下了头,下巴抵在叶棘的颈项间柔缓地蹭着。

叶棘感觉到脖子痒痒的,但人实在困顿疲乏,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嘟囔了两句什么,又像一个鹌鹑一般,将自己的头往被子里缩得更紧。

崇开峻在与这位牧小公子接触之初,就知道他未必行事便如外貌看起来一般稳重,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

那一幕耳鬓厮磨的闺中香艳丽景让崇开峻的视线一阵昏眩。

他的眼帘阖起,再度睁开时,他扭头望了望走廊外。

树枝上两只黑眼红嘴的相思鸟紧紧地靠在一起,那只色彩更艳的雄鸟伸出自己的喙在雌鸟的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为它梳理着毛发。

雌鸟埋着脖子,呆呆地立在树枝上与雄鸟紧挨着,不时仰仰头,算作是对雄鸟的回应。

崇开峻这一辈子都没有料想过,曾经醉卧美人膝,享受过温香软玉,见惯了妖艳美人的他,有朝一日会狠狠地被两只鸟所刺伤。

眼前所观之景都成为心中所想,从来只有家国天下的雄心男儿,第一次因春花秋月触景伤情。

牧碧虚觑见崇开峻的魁梧的身影倒映在房门上,显然是驻足在门外,不愿离去。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一只手放在叶棘的肩膀上,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下身陡然发力,托着叶棘的身子向上一抬。

半梦半醒中的叶棘倏然的吃了一记深顶,口中无可抑制的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吟哦。

哪怕就是还隔着几道房门,光听见那样的声音,经过风月的崇开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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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就算暂时把肉拉灯了(有空再补)。

绿帽主的旁观痛苦仍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