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确定。”

只是觉得对方的笑容,有点奇怪。

像……整张脸都在笑,但眼睛却没波动一样。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戴着眼镜的关系,但同样情况下,魏隽的笑容却不会给她那种感觉。

晚上。

闵敏跟她通电话,聊餐厅的事,问关于男神的看法。

叶轻本来想说,但闵敏中途接到电话,又被局里召回去了。

“又死人了。

哎,这法医干得比996还累,我还是考虑换个工作吧。

免得学长还天天给我送宵夜,陪我到凌晨才回家。

叶轻,我来这里工作这么久,学长是第一个让我有踏实落地感觉的人。”

最后一句话,话筒里的闵敏声音分外温柔。

叶轻怔愣了一下,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直觉告诉她,不应该说的。

而且还没有根据。

“嗯,姐姐一定会幸福的。”

她换成了祝福。

果然,闵敏很高兴,哈哈笑了两声后才挂断电话,去工作了。

过了两天,张美珠的死也正式结案了。

经过二审,维持原判。

张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一夜之间,新闻媒体又开始蜂拥报道这场判决背后的意义。

关于量刑的问题,再次搬上台面。

裴溪又一次出现在心理学分析栏目,以那张完美笑脸跟如沐春风的言语再次圈了一波粉丝。

一大批人在评论区喊着让他出道。

但也有更多人看出,往后精神病犯罪裁决这一块,政策要收紧了。

不少人开始风声鹤唳。

而无论民众是支持或反对,早在中海谈判桌上,这事儿就已成定局了。

这天,阳光明媚,花儿开得正好。

叶轻捧了一束五颜六色的花去看望张美珠。

来到墓地的时候,见到一个女人正弯腰在给两块墓碑做清理。

抬起头时,她眯眼看了会儿,有些不确定。

“你是……美珠的同学?”

年龄好像小了点。

但叶轻没有否认,而是看向另一座墓碑。

上面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

正是那天从墙里凿开出来的那具尸体。

原来真实的他,长这样。

见她看得认真,女人忍不住道:“小杰其实挺孝顺的,每次逢年过节都会送我贺卡。

家里虽然不富裕,可他懂得洗衣做饭,分担家务。

我……真不应该骂他的。

他爸爸常年不着家,也不带他,我一个人照顾孩子,脾气就越来越大。

他越去张家就越羡慕,也想爸爸陪在身边。

哪里想到,那是一个龙潭虎穴,会要了他的命……”

她又呜咽起来,佝偻的脊梁像一朵枯败的花。

仿佛孩子的离开,也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那你为什么还要扫她的墓?”

叶轻看了看她,指着相邻的一座墓,也同样被擦得一尘不染。

女人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不哭了,只擦了擦眼角叹气道:“这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遭了那么多罪,如今父亲也不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