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宋岩睿捏着她帽子上的兔耳朵,语气多了一分正经,“为什么要忽视自已的感受?
因为曾经过得太辛苦,没人可以诉说委屈,所以下意识选择忘记。
忘了就不痛苦了吗?”
盯着前方的叶轻一愣,忽然有些茫然。
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但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小时候饿了,她会哭。
但爷爷很辛苦,冬天很难去镇上,山里没东西,他背着她挨家挨户去敲门,却被很多村民骂。
最后也没东西吃。
后来爷爷没了,她哭了也没人听见。
所以她也就不哭了。
“哭了,也不能解决问题。”
她小声解释。
“那怎么了,大声嚎出来也比憋着强,或者直接动手。
谁冤枉你,给你气受,就揍得他爹妈都不认得。”
宋岩睿松开帽子,手指转而去掐她的脸,语气有些凶道:“以后不许站着让人欺负,不爽也要说出来,听见没?”
叶轻半边脸都被扯歪了,只能含糊‘嗯’了一声。
“这才差不多。”
宋岩睿满意了,舒舒服服又窝回去,摸出一根烟刚要点上,就听见旁边响起一道稚嫩的童音。
“不要抽烟,烟味很难闻。”
宋岩睿:“……”
叶轻扭头眨眨眼。
你说不爽也要表达的。
宋岩睿:“……”
靠。
被迫禁烟的宋岩睿自闭了,干脆闭着眼睡觉。
前边都是山道,通路后很宽敞。
叶轻一边听歌一边看着景色,感觉很惬意。
结果乐极生悲,下到第二座桥的时候,车胎就爆了。
“卧槽!
咋回事,地震啊?”
宋岩睿直接被崩醒,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叶轻踩着刹车,尽量把车挪到路边,等对方把手刹拉好,才从车上下来。
“我去,谁这么缺德在路中间摆钉子啊。”
两人查看了一圈,看到路上还有几枚钉子是竖着的。
宋岩睿气得当场骂娘。
叶轻走过去,刚弯腰要把多余的钉子清理干净,免得其他车子遭殃,就见路边突然冲出来一伙人。
“不许动我们的东西!”
叶轻起身避开,就见这些人穿着一些奇怪的服饰,手里拿着镰刀锄头,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宋岩睿也赶了过来,把她拉到后面。
“你没事吧?”
叶轻摇头,“东西是他们放的。”
宋岩睿顿时皱起眉,看向这帮当地土著。
“你们放这些扎车子,是想干什么?抢劫?”
他们敢点头,他当场就掏枪。
但为首的一个老汉却一脸傲慢,用拗口的普通话道:“你们是被选中的,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
棺材钉,只钉短命鬼。
只要钉子全部消失,我们村子就能消除厄运了。”
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