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煌目光掠过苻晔身上的华服,禁领雪白笔挺,把他小巧的喉结顶戳出一块红。
他竟然看出另一种禁忌的美感,比春宫画上那些不穿衣服的男人更叫人心悸。
他如何舍得打破他这份矜谨,他放浪的魂灵还被禁锢在华服之下。他想亲自揭开,又想保持他无人窥见的隐秘。
苻煌眼前微微发昏,变得更加阴沉,道:“为兄不看你就是。”
苻晔觉得兄弟之间一起泡个澡好像也没什么。他如果强硬坚持要分开,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像自己心虚似的,他扪心自问,他也不是说暗恋苻煌,情不能自禁。
殿中宫娥很多,他就不再言语,看看外头天色,也快要暗下来了。
他自己也只披了个大氅,便和苻煌一起从殿中出来。
宫人们捧着他们的衣物跟在后面,这一路他没有说话,苻煌更是悄无声息,队伍像一条五彩的龙静谧地游荡在薄雾之中。
百花池热气氤氲,处在高台之上,周围牡丹成片,牡丹之上垂着粉樱白梨,此刻夜色朦胧,但百花池周围点了许多牡丹花灯。
的确极美。
走到台下,苻煌忽然回头,吩咐庆喜等人:“你们都在下头候着。”
苻晔一愣。
苻煌说:“你不是不喜欢有人伺候?”
说完就自顾上去了。
内官们似乎都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