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痛并快乐吧。

屠姗很放心杨家将办事,干黑市的,一般都很稳重靠谱,反正她只管吃肉,其他无所谓。

杨家将又道:“酒厂就不能偷摸来了,开新厂耗时耗力,我准备收购一个倒闭的旧厂,到时候翻新一下就行。

最近物色了两个,一个打包机器一起卖,要价高,手续麻烦,而且厂不大。

一个位置倒是大,里面也没什么先进的机器,只有几个老手艺的师傅,全靠手工酿造,产量低。

手艺是不错,不过人很固执,而且他们不打算卖,只想要投资,说是祖上心血,不能卖。

可他们一没资金,二没销售渠道,三还固执不懂变通,得罪了人,这种情况谁愿意投啊。

我是看好第二个,但这个还得磨一磨才能到手。

三姐觉得哪个好?”

屠姗不想操心这些:“你自己决定,我都没意见。

昨天啤酒厂不是有人闹事吗?这事你知道吗?”

杨家将点头:“知道,怎么,三姐有认识的人在其中?”

屠姗摇头:“没有,我好奇啤酒厂现在的经营状况和明面上不方便让人知道的事。”

杨家将挑眉:“三姐对啤酒厂感兴趣?

那个啤酒厂水深得很,三姐可别沾染。”

屠姗来了兴致:“我不沾,你说说水怎么深了。”

干黑市的杨家将,知道最多的,就是黑幕。

屠姗有兴趣,他就坐下慢慢说。

“这家厂从正式开办起来算,差不多有五年时间了。

它挂国营牌子没毛病,实际上是私人掌控也没毛病,好些人都这么干,我们以后的厂子也会这么干。

但它的账走的公账这个就有些说道了。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以后我们的厂虽然挂公牌,但账目,我们自己做,盈亏自己担。

啤酒厂不是,它有专门的拨款单位,而且,它年年亏,但一直能经营走,你说奇怪不奇怪?”

屠姗反应了一下,才搞清其中的弯弯绕绕:“你是说,他走公账,但这些钱投进去都打水漂了?但仍旧在投入?”

杨家将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屠姗搞不懂:“为什么?还有,这个钱,是哪里拨来的?谁签的字?”

杨家将笑:“这个就是问题了,有很多单位给他们投钱,以各种理由投,明面上说的是支持州城唯一啤酒产业,三姐,你觉得可能吗?

一个破酒厂,它凭什么?

我们物色那个面临破产的老牌酿酒厂都没这待遇,一个新开不足五年的,它哪里来的资格?”

屠姗很认同:“所以,你的意思是?”

杨家将叹气:“我只是猜测,我猜测它不干净,是有些人谋财的工具。”

屠姗脑子飞速运转,谋财的工具?酒厂?按照现在酒厂情况,能利用的地方就只有洗钱这一种方式能谋财。

但洗什么钱?给谁洗?

妈的涂渣渣,用她的劳动成果干这种缺德事?

难怪那个渣渣混出了门面,原来是给人做这种缺德事。

“那假酒毒死人这事,是什么情况?”

杨家将道:“或许就是个巧合,酒厂本来就不是用心在做酒生意,只是打了个幌子,产出的那些酒水,都是勾兑的工业产品,普通人喝了最多闹闹肚子,难喝也就丢了,身体不好的喝了,就有可能出事。

被毒死那个自己有基础病,假酒成了诱发物。

最开始酒厂也是用这个理由拒绝赔偿的,后来见闹来了公安,他们心虚,答应赔钱了事。”

屠姗手痒痒,这些小垃圾,真烦人。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