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跟别人说话,住这么久了,我要不是在社区工作,看过她租房单子,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屠姗问:“她叫什么?是她自己租的房子,还是别人帮她租的?身份证明上是怎么写的?”
“叫王二丫,她自己租的,没见过旁人。
身份证明上是个孤儿,无亲无故,死了男人没有孩子,偏远山区来的,山里回不去了,就在这里过活。”
屠姗龇了龇牙,老娘们咒她哥,等着。
这么接地气的名字,换都换了,怎么不换一个好听的,是舍不得雷旺弟这个名字吗?
能换身份证明,说明上面有人。
屠姗又掏了一块钱给大娘:“您再仔细想想,真的没人来找她?”
大娘收得干脆,笑得美丽:“你要这么问的话,我还真想起点什么。
你也知道这种老楼房很不隔音,住她旁边的老两口说,好几次半夜,听到过屋里传出怪异的声音,有点像男女那点事,但又好像不是,说不上来。
但半夜肯定有人去过,老两口听到过关门开门声,和男人的脚步声,错不了。
想想也是,那个女人没工作,不干活,没有男人养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就是晦气得很,咱们这片可是干净地,没想到出了个卖的。”
屠姗掏出五块钱塞给大娘:“辛苦大娘了,以后要是还听到点什么消息,劳烦你去黑市守门的黑小子那里,给我留个口信可好?”
大娘笑得牙不见眼的:“好好好,没问题,放心吧。”
屠姗走到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意识有些飘,不知道飘去了哪,反正不在脑子里。
雷旺弟换了身份名字,生活在州城里,不缺吃喝,还有男人,雷家人知道吗?
雷旺弟是资深扶弟魔,她能安心享受不理会弟弟吗?
所以,雷家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雷家州城本地人,世代都住在西区大杂院里,那地方龙蛇混杂,治安很差。
雷家人口不丰,但现在活着的,个个极品。
雷父是个酒鬼,雷母是个滚刀肉,雷小弟是个小混混,找了个以前当窑姐的女人做媳妇,生了三个熊崽子。
不过雷小弟比林大能强,至少三个崽子都是自己的种,没有父不详。
只是三个崽子没有好基因助他们成长,全歪得掰不直,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恃强凌弱,只要是坏事,越干越溜,和他们爹比起来,青出于蓝。
雷旺弟对三个小侄子疼到了骨子里,比疼自己生的都甚。
哦……也不能这么说,雷旺弟根本就不疼自己生的。
以前雷旺弟就喜欢带着三个侄子到屠家打秋风,三个小崽子抢她侄儿的东西,破坏家里的东西,还偷钱偷吃的,屠姗气得狠揍了几次,他们才稍微收敛。
当然,这也导致雷旺弟更加恨屠姗。
半年多没有关注过雷家,不知道有没有变化。
屠姗加快速度,往西区大杂院走。
下午七点左右,正是大杂院热闹的时候,比屠姗住的北区还热闹。
北区的热闹是生活气息,西区大杂院的热闹,是黑暗来临时的狂欢。
三五成群的混混小偷,不正经的下三滥,刚好睡醒,准备出门觅食寻找乐子,街头巷尾,全是热血的叫嚣声。
屠姗知道雷家在哪,径直从脏乱差的小巷道穿过,来到雷家住的院子前。
里面还是那些人,还是一样的景,她还看到雷母在和另外一个长得尖酸刻薄的中年女人吵架。
唾沫飞溅三尺,一个手舞,一个足蹈,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有加油打气的,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