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姗瞪过去:“看什么看,送我回去。”

廖菏泽偷摸看宗政民安。

宗政民安咆哮:“送她走,立刻,马上。”

廖菏泽马不停蹄把人送走。

宗政民安看了眼碎成渣的桌子,心疼得直抽抽,陪伴了他二十年的老伙计啊,就这么没了。

早知道他就不拍桌子了。

回去的路上,屠姗越想越生气。

看廖菏泽开车开得慢慢悠悠的,更来气。

“你,踩刹车离合,靠右停车,拉手刹,解安全带。”

廖菏泽???

他照做了,实在是顶了大盖帘的眼睛,看起来莫名瘆人。

“涂同志是有什么事吗?”

“事情大了,你开车像坐船,我不得劲,我来开,赶紧让位。”

屠姗灵活的跳到后座,催廖菏泽赶紧动作。

廖菏泽迟疑又无奈,憋屈的从驾驶室爬到副驾,仔仔细细给自己栓好安全带,还抓住了右侧的手柄。

屠姗朝他翻了个白眼,坐上驾驶室。

艾玛,心情秒好。

试了试油门刹车,瞬间抑郁。

妈的,碰都碰不到。

她憋屈的往前移座椅,看得廖菏泽眼皮直跳,都到底了,能看到外面吗?

屠姗自己很满意,只要能踩到油门,其他都不是事。

给自己套好安全带,兴冲冲搓手:“旅客朋友们,三姐号准备出发,请抓紧脚趾,绷紧身体,感受速度与激情。”

“呜……”

发动机轰鸣,廖菏泽死死绷紧自己。

强烈的推背感让他头皮发麻:“涂涂涂……”

屠姗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油门一踩,方向一打,世界靠她主宰。

“我的热情,嚯,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廖菏泽……

廖菏泽下车的时候,腿是软的,他在想,回去他怎么开车。

他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速度与激情。

“慢走,不送。”屠姗挥挥手,潇洒进院子。

雨还没停,但小了些。

小院的人都是在院子里搭的灶台。

所有下班的人,都趁雨小了在院子里做饭。

看屠姗坐车回来,饭也不做了,天也不聊了,全都伸长了脖子瞧。

“涂三妹,那人是谁?”

“车子是那个小伙子的吗?”

“小伙子家干什么的?哪里的人?”

“涂三妹,你俩什么关系?”

屠姗往屋子里走的脚步一顿,嘿,这些闲人,又开始发散思维了。

她今天要是不正名,明天就得被红杏出墙。

往后退一步,清了清嗓子:“外面那位同志,姓廖名哥,身高一八零,体重一七零,高中文凭,有车有房,父母有退休工资,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今年二十三,未婚未育,身体健康,优质青年。

对另一半的要求很低,性别女,未婚就行。

有意者,可以私了啊。”

外面的廖菏泽……编得挺好,以后别编了。

看院子里的大娘婶子蠢蠢欲动,他赶紧上车离开。

大娘婶子们追不上车,只能回头找屠姗。

哦,屠姗已经关门谢客了。

飚过车的屠姗心情很好,哼着小调做饭。

她从柏大娘家拿了不少种子回来,大多都是菜种子,黄瓜,南瓜还有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