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们屋里没有蚊香吗?我屋里有,等会儿匀一些过去,我姐最讨厌蚊子了。”
孟岩想到他家里放着不少蚊香,是夏奶奶准备的,正扭头说从他那边拿,结果看到孟逢冬脖子上甚至下颌上的“蚊子包”,猝然转头,不再多看一眼。
“好,谢谢峒子,我等会儿拿一些过去。”
孟逢冬在夏峒面前十分镇定,把衬衣领子最上面一颗系上,至于下颌是无能为力了,他想到昨晚的热情小猫椿丫,眼眸闪过一丝宠溺与无奈,但这也怪不得她下手狠,是他贪得无厌惹到媳妇儿了。
夏峒和孟逢冬以前还没绕着山头跑过,第一天难免不习惯,体力跟不上,跑完一圈已经精疲力竭,孟岩知道他们体力如何了,第二圈让他们慢慢走,辅助性加一些舒缓动作。
等三人结束锻炼回来,家里已经空荡荡,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堂屋饭桌罩子下面放着三人的早饭。
没有孟逢冬接送,夏椿按照以往那样,坐在夏爸自行车后面,夏爷爷骑三轮载着夏奶奶,夏妈单骑一辆。
“爸,妈,咱们今天到国贸市场再买两辆三轮吧?把多的自行车卖掉。以后你骑三轮载着爷奶,峒子载着妈。”
孟逢冬当然载着她,还是三轮车坐着舒服,还能盖着小毯子睡懒觉。以前是夏妈觉着自己年轻,不想坐三轮车,现在听夏椿这么一说倒是心动了,毕竟儿子半大小子,力气大如牛。
于是等孟逢冬三人中午来国营饭店吃罢饭,下午夏椿和夏爸休息的间隙,几人干脆利落卖掉手上的自行车,补了一些钱票换来两辆三轮。
“我再买一些花布和棉花,再做一个木头顶棚,最好可以伸缩,不妨碍上下车,好好装饰一下三轮。”
夏椿打算怎么舒坦怎么来,把三轮车兜装成小床,顶上可以搭东西,夏天隔热秋冬保暖,至于这顶怎么做自然是交给孟逢冬来办,毕竟她任何异想天开的想法在孟逢冬那里都能变成现实存在的东西。
孟逢冬思索一下,当即找了纸笔,按照夏椿的想法画出来上面的可拆卸矮顶,还完善了夏椿的想法。
“对!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图纸画得简单明了,夏椿激动地抱着孟逢冬的胳膊不放,夏家父子早习惯她这样了,孟岩动手能力强,在城里刚好有认识的朋友做木匠,拉着夏峒去找些木头回来。
一下午,三位男同志加班加点,赶在晚上一家人回家前成功给三轮车换新装。
夏椿背着手验收成果,左边瞧瞧右边摸摸,找不出一点不合心意的地方。
“书上怎么说的来着?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其实还是蛮有道理的。”
夏椿利索上车,将可以折叠的顶棚展开又合上,打算路上采些野花装饰一下。
“姐!我们废了老大劲儿了,姐夫手上还伤着了!”
夏椿笑意收敛,见孟逢冬用她的包遮掩伤口,还有心思眼神阻止夏峒,当即从车兜站起来,扯着他的耳朵揪到身边。
“藏着我难不成就发现不了了?快让我看看!”
伤口若是很深,不及时消毒处理岂不是要破伤风了?夏椿抢过包,翻倒在车兜里,找出消毒的药酒和棉签。发现孟逢冬手上长长的一道,此时还往外渗着血,没忍住给了还有脸笑哄她的男人一拐子,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还包了一小条纱布,绑了一个蝴蝶结。
“峒子,你载你姐夫。阿岩哥,你载着我和妈吧。”
夏椿想着孟岩和孟逢冬这个妹夫还不算熟络,但她在饭店忙活一天了,更是只想瘫着,只好指挥一身牛劲儿的弟弟了。
这么安排完,一大家子趁着天还亮堂赶路,路上采了不少野花。夏妈心灵手巧,编了不少花环,第一个给女儿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