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国公之子都劫走了。若放在前几年,朕连想都不想,必派大军清剿,只是现在......”
天子说到这儿没继续说下去。
吕文显语气轻松道:
“陛下不必太过忧心,柳国公沉毅谋断,威望素著,门客部曲,健儿颇众;各军将校,亦多亲附。听说荆州军中便有他的旧部呢!每至年节都往国公府送礼,好不热闹!陛下何不让柳国公自已解决?说不定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救出来了。”
天子睁开眼睛,如龙开眸,面无喜怒之色,吕文显的心顿时一跳。
“你的意思是,朝廷不好处置的事,对于柳国公来说,轻而易举?”
吕文显暗喜,马上惶恐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柳国公或许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你是说他可以绕过朝廷,私下动兵?”
吕文显立即下跪谢罪:“臣不敢!臣失言!柳国公尽忠奉国,想来也不会如此。”
天子不语。
吕文显伏地不敢抬头。
“才明,你做舍人多久了?”天子突然问道。
“回陛下,臣永明元年三月五日做舍人,五年转建康令,六年又回舍人省,前后加在一起,一共六年五个月零十七天。”